少主睡着了。
其实是喝醉了,黑虎崖来了客人,是天狼门大当家伯琅。
酒量没人家北方的汉子好,还逞能,喝着喝着就多,送走天狼门大当家后,直接就在黑虎崖崖顶的大殿里迷糊了,还是以一种熬夜学习熬不动的姿态,单手肘支着头,在他各种鎏金镶嵌的椅子上睡了。
以至于我都走他旁边了还没有醒。
虽然他派人过来通知了一声,说他醉了懒得折腾,今晚不回来直接在山顶睡,叫我不用等他也不用担心。但———他说是这么说,我要是不上来关心一眼,真就摆摆手说知道了然后独自熄灯困觉了,他回头肯定很失落。
就是这么个别扭的性子。
反正轻功很快,就满足他吧。
大殿里外都是灯火通明,我提着醒酒甜汤,跟外面执勤的左护法点点头,算是示意,他就放我进去了。
我把醒酒汤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还轻手轻脚的给他披了件衣服。
——恩,他不需要这些,但他肯定需要我这么做。
话说,我还真的很少见过他睡着的样子,一般情况下我只要一靠近他就睁眼,更别提在他睡着的时候对他上下其手。
要不怎么说无聊生事端呢?
嘿嘿…
黑小虎!
我拿起案上的毛笔,正好还有一碟未干的金墨,蘸了蘸,在他脑门上画了个王,让他变成真的黑小虎。
不过画完我就疑惑了。
话说老虎的脑门上真的有王吗?
没有吧?
我又努力回忆原著,黑小虎脑门有“王”吗?
好像也没有…但是脸旁好像有对称的黄色条纹……
刷刷刷刷,我画了四道。
还有啥来着?哦,还有个黑色鼻头,这个就得用黑色的墨汁。
我在墨碟里倒了新的墨汁———对,现在已经不需要磨墨了,大祭司弄出了即倒即用的墨汁,我换了只笔,蘸了蘸,点上。
画完了,我捂着嘴笑得直不起来腰。
这下他总会知道我偷偷来看他了。
又欣赏一会儿,我简直笑得肚子疼。
好了,我该跑了,不然等他醒了洗脸照镜子肯定要跟我算账的。
*
我在天香楼盘库的时候,掌柜出去又进来,然后与我耳语几句,说是黑虎崖总坛来人了,被店小二安排在了西角的雅间。
我快速忙完手头的活儿,然后兴冲冲的上了楼梯。
推开门,我满面笑容:“夫君?”
说真的,逗少主玩实在是真有意思,就喜欢看他气得不行还没辙的样子,就跟逗一个伸不出爪子的大猫一样。
然而屋里不见人影,只有珍珠的帘子在微微晃动。
我想了想,来了主意。
我像个和良家少妇玩捉迷藏的恶霸一样,搓手,越bb越大声:“宵宵?虎妞?妈妈的好大儿??躲起来也没用,小猫咪生来就是要被妈妈吃掉的…”
然后居然是蚕小丛受不了的滚出来了。
“求求了,快住嘴,这要是被人听到传到少主耳朵里,我就惨了…”
我一下子冷了脸:“怎么是你?”
蚕小丛望天花板,道:“因为少主没办法见人了啊。”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