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布在扔下的时候被风吹向魔教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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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
居士主动请缨去取伞布。
取回来的时候被一个小头领发现,一拉机关,炸弹炸成一片。
等居士周身浴血的跑回来,前去接应他的虹瑁和宫主扶着他,把伞布从他手中接过来时,居士已经跪着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虹瑁和宫主对视一眼,宫主看着居士的伤势早已眼含泪花,虹瑁扭过头,用手背一抹眼角,看向炮火的方向:“快,撤退要紧,此仇来日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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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布铺好,虹瑁背着居士,迢原背着我,大家推着横梁以轻功飞快助跑了几步,借着风力,风筝的伞布被吹得高高撑起来,我们齐齐凌空,飞跃悬崖。
“哈哈哈哈,这就逃出来了!”大奔笑道,转头看了看我,道:“莎丽,你趴人家迢原背上,也不怕把人家压坏了,还是我来背你吧!”
我淡淡的道:“你找骂吧?”
已经飞出一段距离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去。
旁边的虹瑁听到了,想了一下,“大奔,眼下这个距离正好,你又可以好好骂宵琥一顿了。”
我:“……”
大奔嘿嘿一笑,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满口答应道:“这个简单!看我的!保准气得那孙子原地跳脚!”
然后他扭头做眺望状,气沉丹田,内力聚声,一脸坏笑:
“打不着,气老摇,气你一身大白毛!”
“你打我呀?!!”
“你个烂心烂肺不得好死的%*@》……”
“你他娘就是个狗阉种,有本事你过来啊,今天退一步你连卵|蛋都没有,杂种都算不上@—@;%》……”
大奔越骂越痛快,噼里啪啦的集合了全国各地各省的国骂,以亲娘为原点,以亲戚为半径,而且越骂越来劲。先回首过去,把少主祖宗十八代都骂的哔——来哔——去,再展望未来,断言少主这一脉断子绝孙,有儿子也是被绿的……我听了一会儿,赶紧伸胳膊拍他:“行了行了大奔,别骂了。”
眼瞅着少主已经被骂的族谱升天了,再下去我真怕少主被刺激得直接冲进雷区要同归于尽。
虹瑁也在旁边皱眉,附和道:“就是,不像话,蓝荼和莎丽还在一边呢,注意点措辞啊。”
“嘿嘿,我忘了,这儿有俩姑奶奶来着,我错了我错了。”大奔一手扒着横梁,一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松了一口气,这么看来少主应该不会出事了,接下来只要等到糖衣被胃酸溶解,闭心丸发挥作用就行了。
直到现在,那边一直没有炸响声,这就说明他被辱骂到现在还没被激得冲出来,我顿时觉得我以前那么一个劲的气他还是有用的,这忍耐度肯定锻炼上来了。
想到这儿,我有点控制不住,轻轻笑起来。
而那边,宫主被大奔单手作揖的憨态逗笑了,见到宫主笑,虹瑁也笑起来,对大奔附耳过去:“大奔,我教你一句,最后给宵琥传个信……”
“少主计谋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的心咯噔一沉。
虹瑁你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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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最后听到了爆破声,应该不是幻听。
虹瑁亲自指导的那句嘲讽,成了压折稻草的最后一只骆驼……少主还是踩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