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听渊的手掌宽大,掌心厚重温暖,但最让温辞书留意的,还是修长的无名指上那枚金与铂交织的素戒。
约莫是戴了很多年的缘故,在时光的沉淀下,戒指有一种别样的低调与温润。
温辞书头一回如此正式地注视这枚戒指。
他的婚戒呢?
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印象?
温辞书的手指尖轻微地动了动,随后被握得更紧,掌心相贴时的热度令他为之一怔。
前排是薄一鸣正在和徐爷爷分享节目组的事情,声音并不尖锐,带着热热闹闹的气氛。
后排的夫夫俩,却极为安静得过分。
温辞书的眼尾轻轻地瞥他的侧脸,见了自己又没话了?
不是昨晚用手机发消息,还挺会说?
薄听渊留意到他的神色:“是不是太累了,回去就休息会儿。”
与平常无异。
就是一个很关心另一半的完美对象。
温辞书微微偏过脸,看向他镜片后绿湖一般的深邃眼眸,“你……”
约莫是还没想好说什么,他的嗓音如晚风一般很是轻柔。
薄听渊注视着他线条柔和的脸庞和那双微微上勾的丹凤眼,主动靠过去一些。
此时,前排的薄一鸣忽然冒头:“大爸爸!”
“嗯?”薄听渊眉心微蹙,沉沉地应了一声,重新靠在椅背上。
温辞书好似从这简短的回应听出被打断的烦躁,竟有几分诡异的做贼心虚,扭头看向车外。
薄一鸣趴在椅背上,看向后排的两个爸爸,忽而扭捏作态地撒娇起来:“大爸爸,徐爷爷说你请了陈师傅在家里做烧鹅呢。”
薄听渊道:“嗯,那你坐好。立刻开车回家了。”
温辞书正要看儿子,搭在中间的手指却被另一只手有力地推开,随后五指慢慢地按进指间,十指交扣。
他耳中是薄听渊同儿子讲话的严肃嗓音,而手指间细腻敏感的肌肤,被薄听渊的皮肤与戒指剐蹭过,心里意外地浮现一丝异常。
“好的!”薄一鸣开心地一屁股坐下去,“回家吃烧鹅咯~”
薄听渊侧过脸看身旁的人,似乎专注于车外的风景,颈侧的线条白皙性感,几缕发丝点缀着,令颈侧的一粒小痣若隐若现。
他的视线在小痣上停留许久,终于,右手抬起指尖轻轻触及丝绸般柔滑的皮肤。
“嗯?”温辞书感觉到他的手指尖蹭过肌肤,撩起了头发拨到耳后。
他一扭头,视线撞进他的眼底。
被这双如宝石般的绿眸全神贯注地凝望时,温辞书总是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即将沉溺下去的错觉,呼吸都渐滞。
薄听渊的视线转开,落在他略带疲倦的眉宇间,淡声:“回去先睡一觉。”
温辞书微微悬起的心再次落下,“哦。”
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后,他闭上眼,气不过,忍不住往回抽了一下手。
结果,右手被直接拉过去,搭在薄听渊的腿上。
温辞书感受到男人的拇指指腹来来回回地摩挲着他手背,亲昵又暧昧。
他蓦地想到一件差点被他忘了的重要事情。
原书设定,薄听渊是有隐疾的。
这个疾病甚至到温辞书死都不曾得知,连薄一鸣都不知道。
温辞书心中五味杂陈,到底是什么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