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半碗汤,徐叔恨不得数一数温先生有没有多吃两粒米饭。
薄听渊望一眼偌大的空寂客厅,问道:“人在房间了?”
徐叔:“先生饭后冲了澡,去陪小少爷选衣服了。”
“这么晚了还选衣服?”
薄听渊侧过脸,镜片后墨绿的眼眸望向儿子卧房的方向。
潮热的毛巾濡湿了指间的皮肤,他的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他放下毛巾,迈步往楼梯走去:“我去看看。”
徐叔见他离开,问道:“大少爷,今天不吃宵夜了?”
“不吃了。”
往常,薄听渊如果回家得晚,是要喝一碗汤或者吃一些点心,所以厨房里总是备着。
徐叔看着高大挺拔的背影踏上楼梯,心里琢磨起来:大少爷刚才是又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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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一鸣衣帽间。
温辞书靠坐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个软枕,看儿子跟模特似的换上衣服走出来。
一米五的个子还要充男模,要不是模样生得俊俏,就真的成了搔首弄姿的猴子。
“小爸爸,你说拍我骑马怎么样?”
“要不然攀岩?”
“滑雪好不好?嗯,但是现在只能去室内雪场。”
三分钟一个新主意。
温辞书在小家伙扑到身侧时,揉揉他刺刺的短发。
“地点你慢慢想好了,爸爸没有什么意见。不过,爸爸既不能陪你滑雪,也不能陪你攀岩骑马。只能在旁边看着你,你不会难过吧?”
薄一鸣曲膝盖,靠在小爸爸怀里,蹭着柔软的丝绒睡衣摇头:“当然不会啊。”
温辞书摸了摸他发顶的小旋:“等拿到报酬,小爸爸送你一份礼物好不好?你想要什么?”
薄一鸣已经知道小爸爸还从来没有赚过钱,这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一笔报酬。“那我要好好想想。”
温辞书轻叹:“爸爸也好好想想,还得给我爸妈哥哥他们都送一份礼物。”
薄一鸣问道:“外婆外公他们是不是都不知道我们要参加节目。”他见小爸爸笑着点头,表情夸张地问,“那到时候会不会吓一跳?”
“会吧。”温辞书搂着儿子笑得极开心,打个哈欠后,继续道,“希望他们不要太惊讶。”
他天性里也有爱玩爱闹的一部分,好像被激发出来。
某些时刻,他也希望自己可以跟儿子成为好朋友,慢慢地引导他的一些想法,避免将来走走弯路,
“在聊什么?”
薄听渊极有压迫感的声音传来,沙发上的父子俩同时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