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缓缓合拢。
薄一鸣气得蹲在地上,“哼!”
——明明小爸爸都要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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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
温辞书见薄听渊重新走来,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判断不出什么想法。他只得开口问:“你同意他去参加什么选秀?”
薄听渊的嗓音淡然平静:“晚上我联系母亲,在法国安排寄宿学校,后天送他出国。”
“啊?”温辞书过于震惊,瞳孔放大地瞪着他。
这语气,听起来像是把一袋垃圾丢出去那么简单啊!
薄一鸣是不是亲生的?
这原书,也没写什么抱错的真假少爷吧?
薄听渊见他讶异,弯腰抚过他脸侧滑落的头发:“放心,不会让一鸣在国外吃苦。”
温辞书听这话,怎么像是板上钉钉?不容反对?
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行。我不希望一鸣现在就出国。”
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至少得看着这孩子好好长大成人吧?
薄听渊幽幽的眼眸,似乎如冰河流动一般,冷冷的,很难让人揣测他的所思所想。
温辞书盯着他,同样也被他紧紧注视。
他心头有些混乱,好在急中生智,解释说:“孩子还这么小,堵不如疏,反对不如支持。要不然,我们给他把关,看看有什么节目可以送他去尝试,也许……也许他去试过,就能知难而退。”
一连串说完,他呼吸也稍重。
薄听渊却看起来不为所动一般。
让温辞书想起自己曾经为说服父母单独去法国旅游,愣是做了一篇可行性分析报告出来。
结果父母看完,沉默半小时。
看着依旧不语的男人,温辞书微微挑起眉尾。
不是说好的薄听渊“深爱”他?
这都不能答应?
那原书作者骗人不成?
在极其强大冷冽的威压之下,温辞书生怕他反对,并且一意孤行要送小家伙去法国。
他细长的手指尖本能地拽住黑色衬衣的袖口,“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丹凤眼快速眨了下,央求似的唤,“daddy?”
微微上挑的眼尾,眉眼如丝勾缠着人一般。
几秒种后,薄听渊衬衣上缘凸起的喉结,暗自地往下滚动,像是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淡淡的“嗯”。
“我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