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以前薄听渊一说话,总给他一种不近人情、高冷漠然、甚至不耐烦的印象。
关键是薄听渊也从不说。
哑巴吗?
而他则对薄听渊的悉心照料,熟视无睹,像是个瞎子。
说什么“先婚后爱”,不过是“盲婚哑嫁”罢了。
温辞书暗自吐槽:
哑巴配瞎子,谁听了不说一句“登对”呢?
薄听渊看到他眉心蹙了蹙,似乎又有什么难以捉摸的小情绪,不禁也跟着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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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门外。
一只小猴子动作夸张地捂住屁股,靠在房门外,委委屈屈地轻声:“钟奶奶,我小爸爸没事吧?陈伯伯他们怎么还不来?”
陈伯伯,常来家里的西医,同行的还有一位姓林的中医。
薄家大宅位于市中心,三到五公里范围内就有全国最好的心脏专科医院与薄家私人医院。
医生带着助理从医院赶来,并不会太久。
薄一鸣的话音刚落,两位医生已经抵达。
徐叔上前问:“小少爷,要不要让林医生给你看——”
薄一鸣急得瞪眼,示意保密。
他只往里推门:“伯伯,你们快去看看我小爸爸吧。他……他被我气晕倒了。”
大床上,缓过劲儿来的温辞书,淡声说:“爸爸没晕。”
“哦!”薄一鸣没忘屁股的疼,避开大爸爸,跑到另一侧床边,拉住小爸爸的手。
两位医生虽然是常来薄家,可是每次一进这卧房,见到孱弱却异常俊美的年轻男子,都感觉像是进了另一个世界,脚步、声音都不觉间放轻。
床侧的薄听渊,黑衬衣黑西裤,眸光冰冷,更是给了医生们巨大的压迫感。
他们围着温辞书做了一番检查,先是西医听诊、后是中医把脉。
温辞书将自己心脏跳动过快、眼前发黑、耳鸣的症状一一陈述清楚。
他从小就习惯面对医生,任何不适都会主动告知。
薄听渊同样听得仔细,一语不发。
两位医生都说没有大碍。
林医生道:“上回来同温先生说过的,可以三五不时地练练太极,绕着家里宅院走动走动,对身体有好处。”
从前,温辞书内心仿佛被植入一种自我放弃的倾向,疏于锻炼。
现在他欣然答应:“好。”
几乎是所有人,同时都看着他流露出一丝鲜活光彩的丹凤眼。
两位医生对视,颇为讶异和激动。
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温先生竟然露出这样“向生”的姿态?
的确是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