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退而求次,努力压下哭音。
“甚尔,那你开开窗好不好?”
黑发男人看着后视镜里哭得脸通红的少女。
“不行,冻坏了要赔钱。”
毕竟他才收了太宰治好大一笔钱。
养家很缺钱的。
琥珀色的泪眼燃起怒火,“他都不要我了!”
禅院甚尔咂嘴,方向盘一扭,甩开四五辆跟在后面的车。
麻烦。
看着钱的份上,替雇主解释了一下,“他把事情解决完了,就来接你。”
他丢给她一个文件袋。
“他的资产,全都在这里,你签个字,都归你了。”
超好哄的花知,声音软了下来,“那好吧。”
她小口小口地呼吸,慢慢止住抽噎,乖巧地用纸擦去脸上的泪痕。
眼眶还是热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还在流,她就用纸按在眼睑处,一点一点吸干。
没有去问为什么。
反正她擅长等待。
禅院甚尔看得有些不爽了,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奇异感受。
明明人都哄好了,他非要戳一下。
“你就没想过,他骗你?”
花知手一顿,语速降低,慢吞吞地加重语气。
“甚尔,我会告状的。”
被威胁的男人撇撇嘴,唇边的疤痕都在表示不屑,但终究没再说了。
花知靠在车窗上,余光扫到玻璃上眼中的黯然。
手中的围巾不成型,像块破破的网兜。
“横滨封锁了,你回不去。”
“你不拦我,我就可以。”
花知捏捏手中的织棒,这是空心的。
里面有异能特务科的联络方式。
禅院甚尔分她一个蛋挞,“少想。”
他强调道:“我收了钱的。”
楼上传来动静,影山葵出现在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