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金江江看向花满楼,他眼眸似水轻柔,即便在漆黑夜色中也不显深沉,这样的雨夜也似乎朗月清风起来。
“我会很快回来。”
金江江拿过他的雨伞,在伞下凑近了他一些,本来想凑在中间,但还是没好意思的羞涩了一下,鼻尖呼吸便轻轻溢在他的脸颊。
“这是胜利之吻。”
“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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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江江踩着轻功飞到几天传出声音的地方,居然正好在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的势力交界处附近。
三个其貌不扬的老人已经早早等在那处,天空还下着雨,金江江都撑着一把伞,这三人却没有撑伞,身上却没有沾湿半分。
“你们还挺会选地方。”金江江随意选了一个落脚地,然后就从怀里摸出一根白天买的酸枣膏,剥了黄纸咬了一口,酸的眯了眯眼。
“毕竟是在京城,若是不想被六扇门与神侯府视为眼中钉,总归还是要收敛一下的。”
她这不正经的模样并没有惹怒对面三人,因为三人为首的中间老人也如同她一样,不正经的端着一个酒杯,见到她吃酸枣糕,也慢悠悠提起来喝了一口。
两人有来有回的说了几句。
金江江吃完了酸枣糕,叼着木棍吐出一口气,“行了,我吃完了,你也喝完了。”
“开始吧。”
“不急,可以聊两句。”为首老人抬了抬眼皮:“小姑娘,你放弃了东方魔教的地盘,来到京城安家落户,自然对我们西方魔教也不感兴趣,不如直接交出罗刹牌,你我之间也能省下力气。”
金江江叹气,道:“所以我说,不要废话。”
“反正你们认定,罗刹牌一定在我身上,但我真的给不出啊——”
话音未落,酸枣糕上的小木棍如同一发锐利的子弹直直冲向左侧老人,血腥气涌出,三人反应也极快,为首一人直袭金江江,其余两人分散两侧,三人形成包围之势。
一瞬间,四人已经对对方的远近战距离心中有数,三人同时出手,四面八方都有暗器袭来,其中一个酒杯最为狠戾,直袭金江江心口,杯口上还有隐约的荧光,证明沾染了毒气。
这三人用的毒,可不是五毒童子能比的,金江江瞬间从腰间抽出一把软鞭击碎酒杯,内力冲击四面八方。
“我这种近战,最讨厌远程和毒王了,真吃亏。”
金江江扶额,“咱们就不能直接掌对掌的来嘛。”
这点上,还是玉罗刹直接,虽然她打不过。
“时间有限,我也不喜欢被人看戏,速战速决了。”金江江手上出现一道极短的银光,那是一把匕首。
匕首,是刺客的专属武器,而她曾任——暗杀堂长老。
……
血气弥漫,金江江一脚踩一个老头的头,手上的匕首已经断了,她有些心疼道:“你知道,在关外那种地方,我能打造这么结实耐用的匕首,花了多少钱吗?”
为首的老头喘着粗气:“不错啊,小丫头片子,功夫真不差,看不出来,东方魔教那种贫瘠的叛徒之地,也有你这样的奇才。”
金江江丢掉手上匕首,又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客气了。”
老头眼角抽了抽,“拿下我的两位弟弟,也废了你不少功夫,咱们继续下去也是两败俱伤,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
“丫头,你的身手不错,但你毕竟只是个孩子,即便武功再好,你没有能压制西方魔教的威势,但老夫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金江江斜眼看他:“怎么,发现得不偿失,决定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路子。”
老头语气平静:“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已对我的弟弟们手下留情。且距离人日不过月余了,若是我们两败俱伤,岂不是要便宜了其他势力。”
金江江持着匕首在脚下两人脖颈比划比划:“你高看我了,我只是不喜欢出手杀人。”
“但必要时候,也可以杀。”
匕首举起,月光反射在金江江脸上,让一向漫不经心的表情变得阴冷,一刀入血肉。
丧音说错了,这三老头,应该是合则强,分则更强,因为他们必须要救对方,否则都会一起死。
“你想怎么样!”孤松喷出一口鲜血,“你既然没有痛下杀手,那就有话直说!”
“那我可就有话直说了。”金江江抬眸,玩味道:“作为西方魔教的元老人物,想必你也很清楚当年东方魔教和西方魔教分裂一事吧。”
“我想要一个原原本本,完完全全的内幕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