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气氛庄严肃穆。朱麟身着华丽的朝服,身姿挺拔地跪在地上,双手恭敬地抱拳于头顶,高声说道。“臣,成国公世子,朱麟参见圣上,恭请圣安。”他的声音沉稳而洪亮,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不敬。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字都尽显臣子对圣上的尊崇与敬畏,此时的他,深知自己代表着成国公府,一言一行皆在圣上的审视之下,稍有不慎便可能给家族带来祸端,因而心中忐忑却又强自镇定,等待着圣上的回应,殿中一片寂静,唯有他微微颤抖的身躯透露出内心的紧张。龙椅之上,皇帝目光威严地注视着下方跪着的朱麟,声音低沉而透着一丝关切。“朱麟,朕可好长时间没见过你了,箭伤好了吗?”这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整个空间的气氛更加凝重。朱麟闻言,心中微微一凛,赶忙再次叩首,恭敬地答道。“回圣上,托圣上洪福,微臣之箭伤已无大碍,如今已能如常行事,微臣惶恐,劳圣上挂念。”说话间,他的头始终不敢抬起,深知皇帝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暗藏深意,自己必须谨言慎行,不敢有丝毫差错。皇帝微微颔首,看似不经意地说道。“那就好,你身为成国公世子,当为朝廷分忧,为我大明社稷效力,切不可懈怠。但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话语中虽听不出明显的喜怒,但朱麟却感觉如芒在背,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与压力,再次回道。“微臣遵旨,定当竭尽所能,报效圣上隆恩,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此时的他,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在这大殿之中,一场无形的较量似乎正在悄然展开。“今日入宫找朕什么事?”朱佑樘问道。朱麟身子微微一颤,赶忙又伏低了几分,语气越发恭敬谨慎地回道。朱麟匍匐在地,头重重地叩在冰冷的石板上,言辞恳切地说道。“圣上,臣恳请陛下,绕过神机营监军御下不严之罪。神机营乃我大明精锐之师,此次虽有差池,但监军一直以来也为营地之事尽心竭力,如今其已知错悔改,望圣上念在他过往功绩,法外施恩。臣愿用成国公府丹书铁券为其抵罪,以保他一命,也求圣上给神机营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们能在后续奋勇杀敌,扞卫我大明之荣耀,臣不胜感激,愿为圣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朱麟深知这一请求分量极重,但为了护住神机营监军,也为了稳定军心,言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只盼皇帝能网开一面。龙椅之上,朱佑樘端坐着,目光落在那跪倒在地、一脸诚恳的朱麟身上,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竟不禁失笑出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透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让本就紧张的氛围愈发压抑起来。朱佑樘缓了缓,这才悠悠开口道。“朱麟啊,你来晚了一步。”说罢,朱佑樘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对朱麟此举有些无奈,又似在感慨这世事变幻难测,只是眼神依旧深邃难测,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心中究竟作何想法。朱麟听闻此言,身子猛地一僵,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绝望,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紧赶慢赶,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可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嘴唇微微颤抖着,还想再为那监军求求情,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继续伏在地上,满心的苦涩与无奈。朱麟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急切地抬起头,望向高高在上的朱佑樘,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地问道。“陛下,徐监军可是已经被正法?”话语出口,他的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儿,既害怕听到那个肯定的答案,却又迫切地想要知晓最终的结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身前的地面。可他此时全然顾不上这些,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皇帝,眼中满是紧张与焦急,整个大殿仿佛都被这紧张的氛围笼罩,一时间寂静得只能听见朱麟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想什么呢?刚刚定国公来了,以用定国公府的丹书铁券保下徐志道。”朱佑樘没好气的看了朱麟一眼。朱麟先是一愣,脸上满是错愕之色,随后眼中瞬间涌起一阵惊喜,忙不迭地再次叩首,语气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激动。“陛下恕罪,微臣刚刚一时心急,失了礼数,还望陛下莫怪。陛下,原来竟是定国公已用定国公府的丹书铁券为徐监军抵罪了呀,这……这可真是万幸,微臣替徐监军谢过陛下开恩,也谢过定国公仗义相助。”朱麟说着,额头上还残留着刚刚因紧张而冒出的汗珠,此时却也顾不上擦拭,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谢恩。“陛下圣明,定国公大义,如此一来,徐监军得以保全,神机营也能继续为我大明效力,实乃社稷之福啊。”言语间,那股子喜悦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整个大殿里紧张的氛围也随之消散了不少。朱佑樘疑惑的问道。“朱麟,你为何要帮徐志道?”朱麟听闻此言,身子微微一僵,赶忙收敛了脸上的喜色,再次恭敬地伏地叩首,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微臣与徐志道相识于军中,深知他一心为国,对朝廷忠心耿耿。此次徐监军之事,虽有御下不严之过,可微臣知晓他也是无心之失,且平日里为神机营诸多事务劳心劳力,着实不易。再者,微臣想着若能保住徐监军,那神机营便可继续维持稳定,日后也能更好地为我大明戍守边疆、抗击外敌,故而微臣才想着尽力帮衬一二,还望陛下明鉴。”朱麟一边说着,一边暗自忐忑,心中担忧皇帝会因自己这番袒护之词而心生不悦,却又只能如实相告,额头上不知不觉又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