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骁弹了下烟灰,拉着脸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方茗泽伸出手指了指自己:“两只眼都看到了,心也看到了,脑子也看到了。”
祁南骁胸口发闷,倔强道:“我跟她证都领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方茗泽噗嗤一声:“别跟我说,你现在就抱着:你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的心思对待你俩的关系?”
祁南骁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他这想法有什么错。他跟林晚证都领了,就差洞房了,不是把日子过好还能是什么?
方茗泽直言不讳道:“你要是这样想,你俩感情永远都好不了。”
祁南骁微愣,脸色沉重。
方茗泽叹气,祁南骁出生后父母感情就不和,从小过的就惨兮兮的,长大后又被祁占山带到身边当继承人培养。根本没有人教会他爱情是什么,如何爱人。以至于,他才会在感情问题上想岔了。
“你不能觉得她嫁给你了,你就得到她了,可以肆无忌惮。我虽然没结过婚,但也知道婚姻幸福的前提是,你俩得之间得有爱情。没有爱情,你们之间就只是利益关系。她永远不会喜欢上你,或者是打从心底里有你。”
祁南骁眉心蹙紧,指间的烟燃尽一半,烟灰掉落都没能让他回过神儿。
方茗泽认真的道:“老实说,如果你对她是真心的,那就该走的流程都走过一遍吧,把结婚证先放一边。”
祁南骁垂目,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平静的开口:“什么流程?”
“相识、相知、相爱。得先让她认识你,了解的你好,对你感兴趣。”
祁南骁靠在沙发上,深邃的眉眼紧蹙:“这么麻烦,直接表明心意不就行了?” 方茗泽摇头,不紧不慢解释道:“你觉得林晚是那种傻白甜没有主见的娇妻吗?”
祁南骁肯定道:“她不是。”
方茗泽道:“所以啊,强取豪夺,威逼利诱是不能把人家留在身边的。人家现在对你只有感恩没有感情,说句不好听的,她跟她爸现在是寄你们祁家的篱下,你这时候对她表白,她会怎么想?”
祁南骁垂目又点了根烟,呼出一缕白雾,浓烟过肺,让他神色冷静了许多,他没出声,眼里却是异常的安静。
这个时候跟她告白,她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要是在林晚对他没有感情时,表明心意,无异于把她架火上烤。也许看在祁家的人情上,她会妥协答应,可,以她的自尊心,说不定她会觉得她在他面前永远低一个头了。
不答应?那她更加不敢‘心安理得’的享受他们祁家的庇护了。她会想尽办法远离他,然后靠她自己去拼。
无论什么答案,这个时候都不适合跟她表白,至少在林晚还没喜欢上他时,他都不适合表白。
他不能做让她为难的事。
祁南骁回过神儿,抽了口烟道:“你不是向来走肾不走心的吗?哪里来的那么多经验?”
方茗泽挑眉:“我这样的人无师自通。”
祁南骁眼睛一瞥,横了他一眼。
方茗泽挑眉:“想通了吗?能出去吃饭了吗?我快饿死了。”
——
击剑队今晚聚餐饭店选在了梁园,这边饭店允许客户自己带食材上门加工。今晚出来聚餐的大多都是运动员,饮食都很讲究。教练们带着肉上让后厨加工。
刘易军给大家包了个大包间,运动员很少在外吃饭,今天难得出门,各个都放开了吃。
吃到末尾时,饭店经理带着服务员上门送了瓶茅台。
“刘主任,欢迎您光临我们梁园饭店,这瓶酒是我们老板送给各位的。”
刘易军赶忙道谢拒绝:“替我谢谢你们老板,酒我们就不好收了。”
经理笑着道:“刘主任客气了,一瓶酒也是我们老板对各位为国争光的运动员们的一点心意。酒已经从酒窖拿出来了就不好再放回去了,还请您务必收下。”
两人一番你来我往,最后刘易军只能收下。
等人走后,刘易军笑道:“得,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沾了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光。”
江逸羡慕道:“茅台啊,看这年份少说20年的,真想来一口。”
吴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屁吃呢,纪律记哪里去了。”
于书雨道:“教练,快罚他抄纪律。”
“不行,这影响我训练。”
林晚笑道:“那就罚他加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