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狗送走后,纲吉和太宰治谈了一次心,大意就是要克制好自己,不要随随便便做出离谱的行为,太宰治达成目的,乖巧答应,举手发誓自己以后一定不会再做出类似的行为。
这句话太宰治不信,纲吉不信,巴卫也不信,但纲吉和太宰还是和谐的握手言和,其乐融融的一起锻炼去。
虽然狗被送走了,但是太宰治每日行程里却多了锻炼这一项,纲吉美其名曰:“太宰,你和中也一起做生意我不反对,但镭钵街毕竟不太平,虽然有中也一起,但中也有自己的事情,没有办法随时保护你,你自己还是要有自保之力的。”
太宰治真的很想戳破中也忠犬的一面(就算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也要像忠诚的狗一样保护他),但有上次事件告戒了他不要随随便便在沢田先生面前说中也坏话,他就蔫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纲吉一起跑步。
就太宰治这副被自己作死行为摧残后的虚弱身体,跑了没两圈就叫着不行,额头的汗没流几滴,身体却软绵绵的靠在墙上,悲伤望天:“我知道的,我真的知道沢田先生你比较喜欢中也,而不喜欢我。”
这又是闹哪一出,纲吉额头不受控制的蹦跶了几下,耐心的问:“太宰,我对你们两个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你不要误会。”
“那你为什么害怕我给中也添麻烦,朋友之间不就是要互相添麻烦嘛。”
呦呵,一向没有朋友的太宰治居然对如何交朋友侃侃而谈,而且很有道理,太宰治讲道理:“他保护我费心,我教他如何管理下属更费心呢,沢田先生你都不知道中也就是块木头,怎么都教不明白,最后还要我亲自出马,他还没保护我几次,我都要因为教他气死了。”
纲吉忍不住吐槽:“这难道不是正和你的意吗?”
太宰治那双桃花眼顿时蓄满了委屈,偏着头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孩似的:“我就知道沢田先生偏心中也。”
纲吉:“……”
纲吉有点头疼,现在养孩子都这么费心了吗?
“好吧,那今天太宰你的锻炼量就这么多吧。”纲吉妥协了,太宰治马上换了副样子,跳着从地上起来,伸了个懒腰,神采奕奕的说道:“那沢田先生我们回家吧!”
纲吉:“……”有一种语言叫做无语。
不过纲吉的话还没有说完。
“是今天的锻炼量就这些了,明天继续,你今天跑了两圈,明天就三圈吧,后面四圈,循序渐进,不伤身体还不累。”
“我都已经退让很多了,太宰你不许反驳了。”
太宰治:“……”
太宰治一个人回的家,纲吉今天的训练还没达标呢,太宰治回去的路上看着茂盛的树,那粗壮的树干,熟稔的从身上掏出一根绳子,抛上绑好准备来个上吊缓解心情。
这种慢慢窒息的痛苦,慢慢模糊了心神的感觉还不错。
太宰治在树上吊着,身体不自觉地晃悠了起来,灯下树影婆娑,他的影子倒在地上长长的一道,风吹过一地褶皱,清凉的夏夜看着分外的吓人,吓退了不少路过的人,不久之后关于这地还传出了不少幽灵的怪谈。
太宰治吊了一会儿之后因为树枝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而摔下,他早就适应了这种无法成功的自杀,熟练的把绳子塞回去,哼着歌愉快的回了家。
是挺愉快的,就是嗓子有点疼,太宰治回去之后给脖子上了药,第二天红痕就消失了,但嗓子还是有点哑,纲吉还以为是昨天晚上让太宰治运动着了凉,晚上的锻炼就减了一半,以后再补回来。
纲吉也由此发现太宰的体质是真的很弱。
……
立海大网球部,纲吉看着活蹦乱跳,青春飞扬在球场上打球的少年们,想起自己家糟心的孩子,不由得有点头疼,在一边跟他一起的部长幸村偏头温和的问道:“教练,是有什么问题吗?”
纲吉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刚才稍微想了一点别的事情。”
“网球部的成员都很积极,青春洋溢的,和我家的不一样。”纲吉感慨了一声。
纲吉这句话瞬间震住了附近能听到他说话的人,就连被强行拉过来,但睡意上头迷迷糊糊站着的毛利寿三郎都瞬间清醒过来了,纲吉的年龄通过各种方法被查清了,今天二十一岁,但却有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这件事情全校园都知道,引起了热议,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主人公,因此纲吉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因为太宰治的一句话改变了。
深田前辈在不远处纲吉不能看见的死角朝幸村精市做动作比口型,意思就是让幸村精市随意的问一句他家的孩子是谁。
幸村精市:“……”教练的事情他当然知道了,虽然已经接近实锤了,但坚信科学的他并不相信。
不过看在全社团的期待下,最合适问的人选幸村精市温和的笑了笑,假装无意的随口问道:“原来教练还有孩子吗?”
纲吉没感觉出那瞬间网球部的暗流涌动,点了点头:“是啊,有个孩子。”
此话一出网球部瞬间安静的沸腾了,每个人眼中的感情激烈,透露出两个字八卦。
教练二十一岁有十三岁的孩子?是奇迹还是科学的手段?!
幸村精市假装意外的说道:“原来教练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说不定是收养的。
纲吉这才意识到自己话里有漏洞,不好意思的补充道:“那孩子就是太宰,并不是我亲生的,是因为一些原因收养的,幸村君不要告诉别人,我担心会对太宰不好。”
“那是当然了,我不是多嘴的人。”
网球部众人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想来也是,二十一岁不可能有十三岁的孩子,肯定不是自己的,这种很容易想明白的事情,他们因为一些原因没想通,真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