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又道:“赵妈妈送到永安当里的东西我都一一赎了回来,这上面也有永安当当铺掌柜的供词,但是唯独缺了这块玉佩,今日这才找到,父亲亦可看看!”
赵妈妈此刻头也不敢抬,浑身骇的直发抖,冷汗冒了一后脊。
苏沅看完一言不发,重新坐回太师椅上,他的双目变得冷酷而锋利。
张管家上前道:“赵妈妈,您就招了吧,为何要陷害小姐?”
赵妈妈手抖的抑制不住,忽地大声哭诉道:“我,我是没办法啊,老爷,我只是想混口饭吃,我那老不死的年纪轻轻就没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我那儿啊又不争气,赌输了钱,我不得
已,要是我不帮他,他得去死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啊……”
苏沅侧头看了琳琅一眼,琳琅立即会意上前道:“老爷要问你的是,为何要陷害小姐!听明白没有?”
赵妈妈随意摩挲了一把眼泪道:“我对不起小姐,我是鬼迷了心窍,还请老爷夫人看在我死去的丈夫份上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从轻处罚!”
蔡婉儿听了半晌,忽地发声:“你背后可有人指使?”
赵妈妈坚定道:“没有!”
苏沅问道:“既然没有,那么引走琳琅的婢子是谁?”
“是,是老奴的外孙。”
张管家道:“赵妈妈,你是苏府的老人了,怎能如此糊涂,老爷夫人小姐待你一向宽厚,你如此陷害小姐,你图的是什么?”
蔡婉儿冷哼道:“如此刁奴,竟然陷害主子,直接把你杖杀都不为过!”
赵妈妈闻此一惊,脸上开始不自然的抽搐,“还望,还望夫人饶命啊……”
这当,苏诚侧目瞧了眼蔡婉儿,又不耐的看了眼赵妈妈。
问到现在,此事已然明朗。
张管家试探道:“不知老爷打算如何处置这刁奴?”
“杖责二十,发配到乡下农庄去做苦力。”
赵妈妈仍想求情,“老爷啊,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您忘了当初……”
蔡婉儿适时厉声提醒:“赵妈妈,这已经是老爷宽厚了。”
赵妈妈不由分说继续哭喊,张管家见苏诚面色不悦,直接
派人将其拖了下去。
“老爷,这戏子?”
苏诚面色冷峻道:“你看着办。”
这帮人接连被处置之后,正堂方才安静下来,苏诚瞧了苏沅一眼,“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回去好生歇息。”
“父亲辛苦。”
“嗯。”苏诚随口应下,直接走了出去。
此刻,大堂只余蔡婉儿和苏沅二人。
蔡婉儿瞧着苏沅,眼中泪光闪动,“沅儿,母亲刚刚真的吓死了,若是你父亲不信你,你该如何?”
苏沅坚定道:“我不会让他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