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协议的那人皱皱眉,严肃道:
“这位同志,现在是开放后的法治社会,您不能空口造谣裴先生的婚姻信息。”
“什么造谣?”周梦苒拔高音量,“我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我能不知道吗?”
那人“扑哧”一声笑了,“你是说,你和裴先生在一起这么多年,连一张结婚证都没有?”
周梦苒瞬间哑了火,毕竟那份协议右下角确确实实是裴珏的亲笔字迹。
工作人员往屋内看了一眼,脸色渐冷。
“同志,明天是回收的最后期限,请你在今天之内将房屋收拾整洁,否则我们会报警,以非法闯入和损坏私人财物逮捕你。”
周梦苒回望一眼狼藉的室内,咬了咬牙。
自从和裴珏在一起后,她就没再做过半点家务。
“裴珏去哪了?”她问,“让他回来,我要当面和他谈。”
工作人员摇摇头,“无可奉告。”
二人走后,农农从房间怯怯走出来。
“妈妈,我们要被赶出去了吗?你不是说这是我们的房子吗?”
周梦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昨天在婚礼上被裴珏放鸽子的事已经传了出去,如今几件事叠加,更是火上浇油。
不情不愿地收拾好房子,周梦苒再给裴珏拨了个电话。
这回,电话居然直接变成了空号。
第九章
第二天,周梦苒被财政所赶出了房子。
他们给门上加了锁,除了裴珏本人,谁也无法再进去。
之前裴珏的银行卡被划掉了所有余额,一分钱都没给她留。
周梦苒不得不带着农农搬去了单位宿舍。
从市中心大房子换成小宿舍,心理落差让周梦苒在工作上也提不起劲来。
裴珏到底去哪里了?
她心神不宁,导致工作频频出错,被领导叫去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