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延本是路过,忽听到厢房传来动静,他于外边询问未见回答,恐有不安定因素,方推门查看。
见是郗眠,他先是错愕了一瞬,瞬间冷下脸来,转头便要走。将要出门时,脑海中闪过郗眠趴着的样子,思酌半日又转身回去。
若是郗眠真出了什么事,他见死不救不好交代,若是郗眠故意迷惑他,他自有法子同他算账。
屋里未点灯,漆黑如墨,只借着门口透进来的一缕光能瞧个大概。
顾之延走到郗眠面前喊他,问道:“你……怎么,又在装什么……”
郗眠此时已经昏昏沉沉,头脑混沌,听到声音迟钝抬头,也认不出人来,只觉这声音颇为好听,如山涧清泉,冰凉透骨,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但内心的潜意识好歹制住了动作。
偏偏顾之延未看出异样,见郗眠脸颊红似蜜桃,恐有发烧症状,探手来探查。
屋子里似乎燃着什么香,又像是火苗刚熄灭的味道,如同跳跃的火花令人躁动。
顾之延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他的手背搭在郗眠额头,仿佛打开了一道闸门,被堵住的洪水倾流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似乎他的手就合该搭在那里。
这个想法让顾之延完完全全僵在了原地,心里的厌恶更甚,只当郗眠对他下了药。
却突然被一双手一推:“走!”
郗眠咬着唇,艰难道:“走啊!这里……有药,滚!”
“你……”
顾之延伸手来扶郗眠,屋子里似乎真的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药,他的脑子如同被遮了纱布,开始发晕。
只是得知并非郗眠设计,便不能将人丢在这里。
少年身体软软的,顾之延搀着他起身刚走几步,郗眠腿一软又跌下去,连带着将顾之延一同带倒。
“你……快走!别碰我!”
郗眠说完便将自己团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单薄的背脊弯曲出一个弧度,像闭合的蚌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眼前的少年满脸潮红,眼含水光,嘴唇似乎因为痛苦被咬得绯红,微卷的几根发梢湿漉漉贴在唇上,齿见似乎有一股香味。
顾之延觉得自己已经不清醒了,不然他为何忍不住想要凑近去闻?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不对劲,他应该清醒过来。可在看到郗眠乱糟糟的呼吸,以及忍耐不住抖着身体,将手伸到……几经动作后扬起了脖颈,如引颈的白天鹅。
“砰!”
他仿佛听到自己脑子炸开的声音,那根绷着的弦彻底断开,他将人掰过来,打开蚌壳,展露出来。
而后低下了头,衔住那两瓣柔软的唇。
这次,他尝到了那股香味,是梨酒的香,甜津津的。酒宴上的梨酒他也喝过,并没有如此甜味。顾之延忍不住深入品尝。
底下少年微弱的挣扎被尽数压制。
过了不知多久,郗眠脑中闪过一道白光,衣裤猝不及防湿了大片。
雾蒙蒙的脑袋有了些许清明,可上面的人太过霸道,他完全挣扎不开,嘴唇都发麻也得不到对方的松懈,只能可怜兮兮的流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