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这一辈年轻人,还没有有小孩的,那些玩具显然是从前用过,后来被珍藏起来的。
通往二楼的楼梯墙壁上也是挂满了许多季时与没见过的,各种不同场景拍下的照片,有傅家这几个兄弟,也有傅谨屹父辈的,覆盖的年龄段极广。
“爸妈最近有跟你联系吗?”她没忍住问。
“最近?两三个月之前问候过一次你,不过当时我在国外,没怎么聊。”
“回涿安之前你没有主动联系过吗?”
傅谨屹神色如常,抬手准备为她推门,“不是你说的吗?商人重利轻别离。”
门推开的那一瞬间,季时与有些懊悔把这个词安在他身上形容他。
但为时已晚。
映入眼帘的是满当的字画,书架上,挂架上从左往右,依次是有些日子的,到最右边,是墨迹未干的一副字。
书桌前的老人精神头尚可,原本年轻时刚毅的脸庞布满了皱纹,变得慈祥,满头花白下黑色的发丝仅剩十分之一。
近处细看下,拿着粗狼毫笔的手在抖。
傅老爷子看着进来的人,笑意快速的染上眉梢,手上熟稔的招着让季时与赶紧过来,中气没之前足,“时与,来,看看爷爷的字最近有没有精进。”
季时与上前也笑开,“爷爷可真会打趣我,明知道我不是这块料,故意把我架在这呢。”
傅爷爷的字画都是退休后养起来的兴趣,向许多名家也请教过。
“你个小鬼灵精,这么久没见,怎么又清瘦了许多?是不是傅谨屹这臭小子没有好好照顾你?”傅老爷子搁下手里的笔,“爷爷这是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才瘦,你看我写个字,现在手抖得,可不能学啊。”
“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追求身量清瘦纤细。”傅谨屹插上一句。
“时与是我孙媳妇,你照顾不好就算了,我跟她聊两句天,话也说不得?”
不出意外,挨了一顿骂,傅谨屹这个大孙子,他还是能拿捏的。
对季时与时,傅老爷子又是另外一副面孔,“好孩子,你帮爷爷去一楼最右边收字画的房间,有个金丝楠木的柜子里,取一根墨条来吧。”
季时与自然不会拒绝。
待门合上后,傅老爷子缓步坐下,神色不怒自威。
季时与不知道的是,这书房里要什么墨条没有,上至价值连城,下至古董市场门口砍完价十块钱一条的都有。
以傅谨屹的了解自然知道这只是傅老爷子支开季时与的借口。
傅老爷子从右手抽屉第一层取出最上方的一则报纸,甩出去的力度彰显着他的怒气。
眼神锐利,直直的射向傅谨屹,“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大有解释不清楚今天就出不了这个房门的气势。
这件事仿佛了了没有尽头似的,傅谨屹虽然无奈,态度却端的恭敬,“这就是一个误会,我知道后第一时间就处理了。”
傅老爷子的怒意却丝毫没有递减的意思,把他的冷淡视为无话可辩解,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我问的是这个吗?!我问的是你飞去r国,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女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