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傅谨玥懵了好一会,待到缓过神之后,瞬间炸了毛。
“傅谦!!”
砰——
又是一个,准确的落在肩膀上。
连带着傅谨玥身旁的女孩子也吓了一跳。
“看清楚了,是我砸的。”
季时与不打算祸水东引,拍拍手上的水迹,朝她抬抬下巴示意。
“你凭什么砸我?”傅谨玥怒不可遏,碍于外人在身边,也不想闹得自己难堪丢了面子。
“凭什么不能?首先,傅谨屹背着整个傅氏,他的名声受损,你会有好果子吃吗?其次,如果没有人教你怎么尊重自己的哥哥,我不介意让你长长记性。”
傅家的整体情况季时与并不是特别清楚,她住在静园并不会有人来叨扰。
而傅谨玥一个二十岁从小养尊处优被家里惯坏的女孩子,能说出这些话,很难说不是从小耳濡目染的结果。
“丑人多作怪,你不过就是一个马上要被傅谨屹抛弃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管我?爷爷再喜欢你,但我才是她亲孙女。”
季时与还真没听过别人骂她丑,简直跟挠痒痒似的。
“确实,你占了年纪小这条,去找爷爷告状我也不会嘲笑你的,你也可以马上挤出来一点眼泪,让整个傅家人都来看看笑话。”
长这么大辨是非的能力傅谨玥还是有的,自知无理,但被人这么当面拆穿,还挨了两下,是从来没有过的,面子上、心理上都过不去坎。
她也蹲下来,团起了雪球。
不消片刻,比季时与方才还大的雪球就成了型,眨眼间重重扑了过来。
没有意料中碎在地上的感觉,倒是被人从左前方严实的挡了下来。
“闹够了吗?”凛冽的嗓音暗暗藏着不悦,傅谨屹呵斥道。
腕上因手臂抬起而暴露在空气下的腕表,挡住了大部分的力,雪渣残留在表盘上。
季时与在这款表发行的时候见过,8位数的价,还限量5只,铂金表壳搭配黑色大明火珐琅表盘,深邃优雅。
她当时喜欢的不行,可惜是只男士表。
“我……”傅谨玥如同老鼠见了猫,见了来人,一刻也待不住,拉起身边的小姑娘往一旁种着竹子的夹景道上挪去,“我妈叫我回家有事,我、我先回去了。”
不消片刻,逃的没了影子。
好戏落下帷幕,□□走过去抱起地上雪白的一团,略微检查了下,便起身走上了另一条路。
傅谨屹堪堪收回目光,再转头对上了季时与清亮的眸子。
见他无动于衷,季时与先开口:“你怎么来了?”
“我去房间没找到你。”
一部分雪渣还挂在傅谨屹左臂没有温度的大衣上,他右手掌心扫过几番,温度让雪化成了雪水沁在衣里。
季时与的眸光只落在那只表上,他迟迟没有动作,她出于一股爱财心切的冲动,指尖抚了上去,除了表盘上的水渍被带走,一同被带走的还有她平稳的心跳。
季时与手像触了静电一般收回,急于解释:“抱歉……我只是、我其实,总之我也很喜欢这只手表,上面有雪水没擦干净。”
为了证明,还特地把手掌摊开,指尖冻的猩红。
傅谨屹未置一词,静静地看着她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