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史低。
这会大家才反应过来,这两家是来真的了,舆论也将两家集团推向了一个新高度,因此也有一部分深信这一出只是利益联姻仅此而已。
可网友们都出奇的统一,纷纷感叹,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当然了,她季时与会在乎牛粪的名头吗?
“喂,傅鲜花?”季时与指尖轻摁,手机瞬间熄屏。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丝毫不避讳,用手里的牛奶玻璃瓶不紧不慢敲了敲磨砂玻璃门。
季时与从来不屑在傅谨屹面前体现什么善良礼貌的高尚品格。
“说。”
简洁而有力。
“傅爷爷生日我送点什么比较好?”她问。
“你送的他都喜欢。”
她拧了拧眉,语气多了些不耐,“我说认真的。”
“我也是说认真的。”
浴室里水雾弥漫,隔着门,季时与只听见水声渐小,她沉思了瞬。
并未探究出他语气里有什么敷衍。
傅谨屹说的不无道理,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商业联姻,也确实,他们两家在这场婚姻里是实打实的获利者。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俩人的爷爷是多年的革命老同志,一个战壕里出生入死的兄弟,到了晚年才又重逢,自然惺惺相惜的紧,除了热泪盈眶之外就是关心这些小辈的婚事。
撮合他俩的婚事时,给出的理由是年龄相仿,一个姓傅,一个刚好姓季,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季时与听到这扯淡的理由时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结婚当天,傅爷爷拉着季时与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一个劲感叹他芳龄30的大孙子终于找到了个好归宿……
扑面而来的水蒸气打断了季时与的思路,她转身往后退了退,膝盖窝撞在前两天刚定做好的真皮沙发凳上。
“——嘶。”
倒吸一口凉气。
她讨厌迎面而来的这种温热湿乎的感觉,像回南天撞上了闷热的蒸笼。
更厌恶腿上的每一种疼痛。
心情骤然烦闷,季时与翻手便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挥落,破碎的声响在她听来格外悦耳。
浮躁缓解几分。
“怎么了?”
季时与清晰的看见他本来皱着,却又瞬间抚平的眉心。
有点儿失望,嗓音不高,却异常的沉闷,“没什么,不开心,不高兴,想摔就摔了。”
傅谨屹一怔,随后关上身后浴室的门,在她身边蹲下,温厚的掌心握着脚踝试探性的抬了抬。
“我是问你的腿。”
她有些恍惚怔忪。
“不小心撞到了。”
“轮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