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晚,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对面的男人却是微怔了下。
没有爱,哪来的恨。
承认了恨,也变相承认了,他还爱她。
陆祁溟将那支烟捏在指尖,偏头扫了眼街边的霓虹,而后食指轻点在烟上。
“梁舒音,你想多了。”
他转回视线,垂眸睨她,“我说过了,你对我而言,不过是赚钱的工具。”
男人唇角微弯,眸光戏谑,“工具,既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别人。”
梁舒音望着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就好。”
不爱。
不恨。
不需要再有交集。
她绕开了他,打算离开。
然而,刚走了没几步,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拽住。
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他压在了路边,那堵蔷薇盛放的墙上。
后背的撞击,让她吃痛皱眉,仰头跟他对峙时,却并不慌张。
“陆祁溟,你到底想干什么?”
被他握住的那只手腕,实在太过纤细,仿佛稍微用力,就会被折断。
陆祁溟松了手,双手撑在她两侧,漆黑深眸紧紧攫掠着她。
“什么叫‘那就好’?”
她看着他,没吭声。
男人一瞬不移的眸色,如夜色一样深浓。半晌后,他压低嗓音,从胸腔深处滚出一句话。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回头看我?”
他说的是刚才,她擦肩而过时,目不斜视的冷淡模样。
又或者,是其他。
梁舒音睫毛微颤。
满墙的蔷薇在她身后盛放,大簇大簇,浓烈的红。
她坠入这片热烈中,声音却清清冷冷,像飘浮在夜色中的冰碴子。
“你说过的,谁回头,谁是孙子。”
她不觉得他这样的质问,是想跟她旧情复燃,毫无疑问,他是在报复。
报复她当年甩了他,报复她的不辞而别。
陆祁溟低笑一声,再熟悉不过的那种笑,从胸腔深处闷出。
不怀好意的,带着风雨欲来的架势。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忽然伸手,暴力扯下她的外套。
衬衫在胸前打的结散掉,宽大的衬衫在男人强势的力道下,褪到了她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