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鉴赏课,周一晚七点。
周一。
她从那栋老旧行政楼跑出来的时间。
他不想阴谋论,但梁舒音昨天对李明德的态度实在反常。
就算一个人在不同场景,面对不同的人,通常会给出不同的态度,但昨天的她,显然戴了张面具。
电梯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抬脚进去,蹭亮的电梯壁上映现他冷冽的一张脸,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帮我查一个人。”
昨晚回到学校后,梁舒音没再回家,直接在宿舍睡了一夜。
也许是日有所思,她噩梦连连,几乎一夜没睡好。
闹钟七点准时响起。
脑袋发沉,衣服几乎汗湿,她下床冲了个澡,收拾妥当后,快八点了才叫林语棠起床。
林语棠家在外地,为了李明德的事,她国庆没回去,跟梁舒音一块呆在宿舍。
“棠棠,早餐想吃什么,我去买?”
梁舒音用发圈套着高马尾,腾出一只手在林语棠的床位上轻拍了两下。
没反应。
林语棠平时是宿舍起的最早的,不管节假日或时节变化,每天六点半雷打不动地准时醒来。
以为她昨晚也失眠没睡好,梁舒音没再叫她,直接去食堂买早餐了。
然而,东西拎回来,她走过去轻拍林语棠的床头,却还是没动静。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脱了鞋,爬上林语棠的床,狭窄木床晃动起来。
林语棠终于翻了个身,艰难睁眼,“音音,我有点儿难受。”
梁舒音探她额头,“怎么这么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知道。”林语棠似乎被烧懵了,“昨晚喉痛发痒,我吃了点药,没想到今天更严重了。”
“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吗?”
“浑身又酸又痛,动不了…”
梁舒音想了想,她柜子里还有对症的感冒药。
“你先下来把饭和药吃了,然后再上床休息。”
“可是我们说好了下午要一起去茶社的…”
梁舒音宽慰她,“时间还早,说不定你下午就退烧了。”
巴蜀文化讲座在下午三点。
临近出发时,林语棠虽然烧退了,咳嗽却加重,一咳起来骇天震地,仿佛肺都要吐出来。
“不行,你还是呆宿舍好好休息吧。”
“你一个人去怎么行。”林语棠执意去柜子里拿外套。
“棠棠,你现在的身体,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林语棠顿了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也是,还可能拖你…咳咳咳…拖你后腿。”
“没关系的,你休息,我去就行了。”
她扶着林语棠坐下,“你放心,今天不会发生什么的,我就是去刷个脸熟。”
“真的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