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取消。”
“怎么了?”
把桌椅放回储物间后,梁舒音过去问她。
“师傅跑园区后门去了,说绕过来太麻烦了,让我另外打车。”
陈可可捂着胃,脸色有点难看。
“你又胃疼了?”
梁舒音赶紧去给她倒了杯热水。
“没事儿,可能刚才冰水喝多了,又淋了点雨,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陈可可接过纸杯,“你赶紧收拾,我再试试。”
然而,等她收拾妥当,拿出钥匙准备锁门了,陈可可那头还没打到车。
这时,对面那间店的店门被推开了。
陆祁溟和秦授边说着什么,边从店里出来,躬身钻进了路边那辆suv里。
关门时,像是注意到她们这边的情况,掉转了车头,开到了咖啡店门口。
“要走吗?顺路送你们。”
雨声太大,秦授降下副驾驶的车窗,朝咖啡店门口大声喊了句。
天降救兵,陈可可忙不迭点头,应下后,又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梁舒音。
雨声哗哗,砸在地面,起了层白雾。
呼吸中尽是尘土呛人的热气。
透过雨帘,梁舒音朝车内看去,视线越过副驾的人,不偏不倚,和陆祁溟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懒懒掀了眼皮,不经意和她对视上,不躲不闪。
如同那日在赛场上一样。
几秒后,梁舒音收回视线,点了头,“走吧。”
再耽搁下去,陈可可的胃痛只会越来越严重。
陈可可和秦授都住得近,很快便陆续下了车,车上就还剩下后排的梁舒音。
一时安静了下来。
两人不熟,她也不是没话找话的人,于是拿出耳机,边听歌,边欣赏着窗外霓虹雨雾交织的夜景。
雨天堵车,他们像沙丁鱼罐头,被困在车流里,走走停停,缓慢前行。
就这样一路无话地行走在湿漉漉的夜色中。
偶尔,两人的视线会不经意地在后视镜里交汇。
粘上后,又迅速撤离。
窗外湿哒哒的,车内却莫名生出些粘稠的燥闷。
雨水拍打在车窗上,蜿蜒出细小的水柱。
梁舒音正盯着窗玻璃上的雨滴走神,前排的男人忽然开口叫她。
“梁舒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