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智脑的世界想要删除大量号码也很麻烦,况且单方面的删除作用不大,她索性不管了,只是不去看那些讯息而已,对于习惯了在信息潮中挑选内容进行阅读的她来说简单至极。
不知道这句话又让眼前的少年脑补了什么,神无梦看到他脸上露出不赞同,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她交待道:“我先回去上课,放学后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我不回家。”
见他满脸困惑,神无梦多说了一句:“放学后要去当家教。”
“家教?”工藤新一有些惊讶,“是什么科目?”
神无梦是新转来帝丹的学生,他不知道对方的成绩如何,但从外表来看,的确是好学生的模样。
“是绘画啦。”她没有卖关子,直接给出了答案。
“柳原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当老师的人。”工藤新一以他对女生的印象判断道。
“毕竟要生活啊。”神无梦说着凑近他,“再说,我不是也教过工藤君吗?”
工藤新一看着那张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脑海中却丝毫想不起对方教过自己的东西。
但他的眼睛肯定睁得更大了吧。
他猜测道。
药膏的清凉气味将他的神智唤醒,他问道:“你的肩膀受伤了,还要去上课吗?”
“我又不是左利手,没有影响的。”神无梦抬起右手,将床头的那支药膏夹在两指之间,灵活地转了个花,“而且只是教国小生,不会很累的。”
“国小生?”
“是啊,就是去美术馆的那天,我在回去的路上经过米花公园,见到一个男孩子在写生,就上去指点了两句。后来他请我当他的家庭教师,薪资很高,我就答应了。”
指点……
可真是对自己的水平有信心啊,柳原。
工藤新一想到。
可奇怪的不只是这些,他问道:“国小生请你当他的老师?”
“即使是小孩子,也知道谁是比他优秀的人吧?”神无梦觉得这很常见,而且她能够判断男孩说的是真话,“当然,他的家长也同意了。”
“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目暮警部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急促地闪烁着,他抱歉地比了个手势,走到房外去接听。
“工藤老弟!我这边有个棘手的案子,你有没有空过来警视厅一趟?”目暮警部的语速很快,“是杀人案件,电话里很难说清。”
“没问题,我现在就过去!”工藤新一立刻答应。
既然要赶去警视厅,送人回家的事自然不了了之。
少女倒是如他所料的一般没有生气,只是无所谓地点点头,对他笑道:“安心啦,工藤君,还有比我更多、处境比我更危险的人在等你拯救呢。”
“我会的。”
目暮警部口中的杀人案件令他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甚至想要下一秒就能出现在警视厅看到案情报告。
但当他走到门边,拧开把手的那一瞬间,工藤新一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遗忘。
对案件的好奇与未知的不安将他夹杂其中,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靠坐在病床上的女生:“安全到家之后,记得和我发条消息,柳原。”
他转过身,和神无梦两人走向扶梯,低声对她说道:“那个护士一直在看我们。”
神无梦猜测道:“应该是因为她今天接待了两位‘西谷’。”
在停车场等松田阵平的时候,她终于明白红方为什么会信息不互通。
每个人处理的事情都太多了,没人能把自己手中的所有信息都毫无保留地分享出来,哪怕主观意愿上愿意这样做,也总会有各种遗漏。
比如她没想过要把今天过来医院的事告诉赤井秀一,赤井秀一也没对她提起过这趟行程。
很正常、也很公平,但她还是感到不高兴。
神无梦被新进来的那四个人吸引了注意力,对案件嗅觉格外敏锐的两位侦探也发挥了外交能力,柯南已经跑去把四个人的关系都打听了个一清二楚,连他们口中提到的第五个人都问明白了。
四人曾经是同一所大学滑雪社的成员,在两年前毕业,各自参加工作,开始了新的人生征程。
之所以会聚到这里,是因为两年前毕业时他们相约在这家滑雪场做最后的告别,不料发生意外,一名叫做佐和忠的社员在晚上去禁滑区滑行,失足摔下雪道,因为扭伤脚踝没有行动能力又没能得到及时救治而失温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