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从重重包围的组织逃出,她都未曾再杀死过一人。
“如果死在阿梦手中,我很愿意哦。”他瞳孔似染过血一般赤红,倒映出她的脸。
顿了顿,他继续道,“杀死我对于阿梦来说,一定是很简单的事吧。”
她目光阴沉,当然简单,他现在的性命完全在她的手上。
“其实那侦探原本只有腹部中枪的。”他依旧笑着,嗓音都因钳制而又低又虚,“我付了钱,让别人再在心脏补了枪,不过可惜,还是让他活了。”
语气惋惜,真是刻意往她的枪口上撞啊,神无梦脸色阴沉下来,手下力度一偏,将他从栏杆拉下,直接扔在了地面。
他从地上半撑着站起并低咳,少女在他面前身姿挺立,后方的风飒飒吹动着短发,遮着几分阴戾的眉目,垂直紧握的手上仍有他的血迹。
“阿梦何必忍耐呢。”他踉跄着站起,再朝她走去,嘴上不停的出谋划策,“想想看,只要杀死一个身手完全不如你的我,可以让身边多少人避免麻烦啊,那个小侦探、事务所的人、你的班上同学,我都那么清楚呢。”
每走一步都仿佛在用尽办法的劝导着,“你要杀我,只是想保护身边人而已,多么情有可原啊,而且在这里,甚至可以不用你动手,直接推下楼去,一了百了啊。”
渐渐的,两人距离不过几厘,她的目光极力压制着。
细白脚踝上的金属链条一下下响着,在隐密水声之下并不算太过明显,里面的红宝石鲜艳欲滴,栩栩如生的小鸟却无论如何也撞不出奢华富丽的笼子。
神无梦身上那条由琴酒亲自换好的睡裙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水痕从亲吻着的唇角淌出,又被蹭到脸颊脖颈之上,其他地方也淅淅沥沥,一塌糊涂。
尚未看完的花火大会在她空白的脑海中一次又一次绽开,绚烂缤纷的色彩浓郁到装也装不下,放大无数倍的感官在晕晕乎乎之中品尝到每一簇焰火的登顶升空。
转瞬即逝的、悬而未决的、延绵不断的、大刀阔斧的……
宛如一场摧枯拉朽的巨大风暴自她的每一寸肌肤席卷而过,里里外外都猛烈野蛮、毫不容情。
琴酒的每一个动作都强势无比,他看着她水光盈盈的眸,听着她支离破碎的喘,绷到极限的理智濒临疯狂,幽绿瞳孔晦暗到好似承载深渊。
一切失控到连琴酒自己都不知晓将要带她去往何处,或许只是一条注定坍塌沦陷的末路,一条注定走向毁灭的穷途。
而她是唯一的风暴中心。
第368章攻略进度99。998%
昏昏沉沉、起起伏伏、明明灭灭……
神无梦不知道自己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的,也可能中途还醒了几次,但最后都是失去意识。
剧烈运动过后造成的乳酸堆积诚实地反映了一具极少锻炼的身体在遇到大事的情况下会有多么辛苦。
手好酸,腰好酸,腿也好酸。
累得大脑空白,焦虑反而被赶去角落,身体像是没从过激的状况中缓过来,还一阵阵的过电。
那条睡裙不见了,身上算是清爽,但为什么没有给她换件衣服,难道这里只有一条裙子能穿吗?
在陌生环境里空荡荡的感觉让人有些不安,神无梦盯着面前的赤裸胸膛,并没从两个人相似的状况感到多少公平。
当务之急本应是把她说不出话的事和琴酒说清楚,但她此时此刻更想声讨罪魁祸首,于是报复心十足地一口咬在了身边男人的肩膀上。
那上面已经有好几道牙印,指甲抓出来的痕迹也红红一片,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更不会承认是自己干的。
她用尽了力气,但攒一起也没多大的劲,只留下了几道破皮的痕迹,连血都没见。
估计这次也不会待太久。
除非这个人是个昼伏夜出的怪咖。
工藤新一这样想道。
时过半月,迟迟没有见到新邻居的阿笠博士和工藤一家都感到非常疑惑。
半个月前明明见到搬家公司拉来了好几车家具和行李,还请了装修团队在房子内大肆整修过一番。
怎么可能之后就不住了呢?
不是吧?还真的被我说中了,是个昼伏夜出的怪咖?
“而且这个宅子的主人居然姓寻啊,还真是少见呢。”
放学回家的工藤新一不可避免的对这栋明明住着人,却没有一点人味儿的宅子产生好奇。
时仅一月,这栋住宅变成了米花町又一谜题,并一举拿下小孩儿心中的“鬼屋”榜首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