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应该是她感觉出了错才对。
但有时候,毛利兰又感觉神无梦似乎比以前更为奇怪了些,不像以前闲散不在意的态度,好几次开始刻意避开与新一的接触,这一点也不像小梦的做法啊。
“小梦是不是讨厌新一啊。”这么喜欢的观察品,他可不能轻易放走。
“阿梦没有再买手机了?”折原临也问。
“查不到数据,最近的只有上次那个电话号码。”
“就这样吧。”
猛地,他想起了那晚阿梦对着电话和他说的这最后一句话,就这样吧,是什么就这样吧,当时的计划,还是以后所有的被杀计划?
不,不可能。
在下一秒,折原临也便将那个念头否定,毕竟在她生日那天,她那般坚决的说出了要在今年夏天死去的要求,不可能会突然就想放弃的。
那么,她突然切断与自己联系又能是什么原因?
在早前,他也不是没有触及到阿梦隐私与雷区的时候,每次少女都只会狠狠反击,毫不手软的警告,却从没有像这般切断联系。
折原临也仔细回想,呢喃道:“难道阿梦因为那次用的毒而生气了?”
“什么毒?”波江小姐随口一问。
那药了,我就去地下市场找黑医购入最猛的毒药了。”折原临也用稀松平常的说着恐怖的内容,“那药就起效慢点,药效可猛得狠,身体会由内至外的开始出现好几道伤口,不停流血,更惨点的,会出现短暂的幻觉,最后在幻觉中死去。”
顿了顿,他又奇怪道,“不过这对阿梦来说经历得多了,应该不至于因为这个药起效太疼而不满吧?”
“也许她不想当你的观察品了。”波江小姐故意开口道,“也不想死了呢。”
这一话让折原临也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赤褐色的眸子里显露出冷冽的阴戾,嘴角虽然带着笑,整个人却已经满是阴沉与烦躁的恶气。
“那不可能。”他嗓音低沉了些,干脆的否认着。
“如果是真的呢。”波江小姐故意刺激着他。
这种假设的存在便已经让折原临也眼神锐利而冷冽,他对于周遭的一切一贯是自信且游刃有余,也正是这样,他渴望波澜,爱好所有不在范畴定义内的人类,观察他们在自己制造的困境中挣扎。
在这之中,神无梦就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那极少数的,可以让他无限次伤害与折磨的,能与之抗衡的观察品。
她与自己见到的所有人类都要不同,一面是极端的绝望,悲伤,厌弃,可另一面却又是无比的善良,温暖,希望,而他就想要看她坠入深渊,想要她永远的挣扎。
“就算她不想死了。”
回想起阿梦最近的异常举动,多少也让他有脱离掌控的不适感,对于波江小姐的这番假设,他眸中暴露出赤红的疯狂与极端,嘴角带着笑,嗓音如天空般晴朗,内容却似地狱般诡怖。
“我也会再一次的,把她拉回我的深渊。”
拉回,属于她的深渊。
看着篮球场上训练的神无梦,毛利兰呢喃着说。
“可能就是想避开而已啦。”铃木园子双手抱胸,挑眉看向神无梦说,“我不是之前说了吗,新一那家伙和小梦的那个朋友长得像,她可能就是怕自己混淆感情什么的。”
顿了顿,铃木园子又紧张的看向毛利兰说,“兰你怎么还有心思管这些,这样可是好事,如果两个人感情好了,到时候梦可能就会喜欢新一了,那你到时候怎么办?”
关系亲密的青梅竹马关系早已被默认为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觉得这只是玩笑的毛利兰不在意的摆手笑着说:
“别胡说啦,我只是和新一一起长大的朋友,如果这么好的小梦能喜欢新一那家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顿了顿,她又细细思考了起来,“不对,小梦不能喜欢新一,新一那么不懂女孩子的心,还总是忙着查案的推理狂,一定会伤害到小梦的。”
但是神无梦比她更先开口,梦的目光几分悠远,茶褐色瞳孔干净得映照出毛利兰慌乱的脸。
这些珠宝首饰的确不能被称之为“罪证”,但一定要说的话,也都是属于“西拉”这个身份的财产,就算被收缴也合情合理……
没想到降谷零会为她带来。
神无梦蓦然想起那个暴雨中的荒诞赌约。
她有意错开与他对视的目光,像是能穿透盖子看见里面物品一样盯着盒子,感觉心口闷闷的,却辨别不清。
猜测这件事应该很不容易,神无梦最终抬起头,朝降谷零做了个谢谢的口型,拿起本子写道:【你已经恢复身份了吗?】
在她看过来的瞬间,降谷零猛地收回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心脏却仍旧诚实地飞快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