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失了记忆,言行肆意了许多,现今竟对爷失却了敬重之心。
月兰点了点头,稍作停顿,片刻之后,忍不住轻声劝诫:“姑娘,在爷面前,您切不可如此唐突直呼爷之名,此乃不敬之举。即便独处幽室,亦不可如此随意,若不慎让人听闻,恐引发无端风波。万望姑娘时刻谨守礼仪,对爷心怀敬畏,如此方能保得自身安宁。”
喊个名字都不行。
行呗。
寻真:“好好好,我知道了。”
时光悠悠,一晃又过了五日。
这半个月,寻真没怎么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脸颊渐渐圆润起来,气色也好了很多。
临近七月中旬,天气开始有些热了。
清晨,洗漱完,寻真把碍事的外衫脱了,只穿中衣在屋内溜达。
月兰端点心进来,一眼瞧见寻真这副模样,大惊失色,“姑娘快快把衣服穿上!怎可如此衣衫不整?”
月兰连忙取了外衫,手忙脚乱给寻真罩上,那架势,仿佛寻真做了件极为羞耻的事。
寻真怕她俩接受不了,还收敛了呢。
本来想只穿件吊带(肚兜)的。
寻真:“这是在屋里,不出去,又没人看见。”
月兰:“万一爷来了呢,看您如此行状,定会不满。”
寻真:“这都半个月了,不会来了。”
月兰叹一口气:“即便如此,那也万万不可,若是被小丫头们瞧见,传出去一星半点的消息,外头的人不知会怎样编排姑娘呢。”
月兰都能想到:怪不得是那勾栏里出来的,只会使些狐媚手段来勾引爷。
“姑娘您以往可是极为注重礼仪的,切不可因一时之快坏了名声。”
月兰真的好像唐僧哦……
寻真:“哦哦哦。”
夜幕低垂,室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晃悠悠。
窗外,一片幽静深远,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引儿点了安神香,幽淡的香气缓缓散开,萦绕在屋内。
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寻真坐在书案前,捧着一本志怪小说。
案几放着点心,寻真时不时捏一块吃。
昏昏欲睡。
不知何处飘来一股淡雅宜人的香气,丝丝缕缕。
寻真身上笼罩一片阴影,紧接着,一个清润悦耳的声音仿若从云端飘落。
“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