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这么贫穷】:这几天我都在秘境之中,刚看灵网就看到这种了不得的大事,毕云他一个元婴欺负一个金丹弟子算什么本事,那弟子连剑冢取剑都没去取过,谁离的近,赶紧劝劝别出人命!
【练剑真是太快乐了】:我就在论剑台下面,这里人围的很多,都在看这个热闹,毕云看上去就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听旁人说,那个刚入门的弟子有几分本事,是她主动应的战!
……
论剑台下面,围着一群人,毕竟论剑台平日里本就热闹,此番有这种热闹的事情,凑热闹的人便更多,许多剑修在剑阁内部灵网之上看到约战的这一消息,便蜂拥而至看热闹。
论剑台通身黑色,于群山之上,四周以铁索同四面山峦相连接,下面整体呈尖锥形,如一块锋利的剑矢一般悬浮在剑阁上空,锋利逼人。
论剑台下方有一小石台,小石台后面懒散靠着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老爷爷头发胡子乱糟糟的,腰间别着一个酒壶,正趴在论剑台下面,睡得昏天黑地。
这人,便是主管论剑台的长老,不知道名姓,只知道姓李,于是剑阁之中一群没大没小的剑修便称呼他为“李老头”,这白发老爷爷也不恼,而是乐呵呵的应下了这一称呼。
每个登上论剑台的修士都要去李老头这里登记,前面那两个修士刚打完,是两个主修快剑的剑修,打起来自然虎虎生风,每一次重剑落于地面之上,都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震颤声。
重剑剑修打起来很是激情,战斗结束自然也很快,须臾片刻之后,两名主修重剑的剑修便分出了胜负,相互行了一礼之后便各自走下论剑台。
此时李老头才抬眼看了这两名剑修一眼,整个人处于一种迷迷瞪瞪的状态,“唔”了一声,抬眼问道:“你们两个打完了?”
那两名剑修看起来大抵是来切磋分胜负的,并没有什么仇怨,打完两个人便哥俩好地凑在一起,其中一个剑修面带笑容道:“是,打完了?”
看那笑容,十有八九便是方才取胜的那个剑修。
“哦,那谁胜谁负啊?”李老头迷迷糊糊问道,一边问,一边从一旁掏出一个小册子,丢在两个剑修面前,“既然打完了,便把名字留下吧。”
说罢,他目光看向一旁的毕云和谢江凛,打了一个哈欠,问道:“你们两个来这是有何贵干啊?”
他目光在谢江凛身上停留了一下,“小姑娘,看起来是个生面孔,第一次来论剑台?”
谢江凛点了一下头,道:“是,第一次来。”然后目光看向毕云,语气带着火药味儿:“承蒙师兄指教。”
毕云听了这话,冷哼一声道:“我于论剑台之上还从未有过败绩,师妹若是一会儿打起来,可不要向我求饶啊。”
“哦,从未有过败绩吗?”谢江凛挑了挑眉,“那我今日便很荣幸当第一个打败师兄的人。”
谢江凛一口一个“师兄”,颇为讲文明有礼貌,但语气却是毫不掩饰的挑衅,让毕云眼底深沉之色愈发浓烈。
毕竟,平日里他一般都是对别人口出狂言的那个人,如今话尽数被谢江凛给抢了,一时之间,毕云只觉得颇为无所适从。
一旁暗自放出神识围观两人的二师姐赫连青直接当场爆笑出声,她看向旁边的大师兄应生白,一边笑一边道:“你方才是没见师妹那话一出口,毕云那死人脸的样子,真是笑死我了。”
“往常都是他对别人大放厥词,这回终于也轮到他自己尝尝这种滋味了!”
赫连青笑够了,面色正了一正,看着两人,轻声道:“哎,师兄,你觉得师妹和毕云打起来,谁能取胜啊,毕云这人虽然性子太过于奇葩,但剑法一道确实有几分本事,同辈之人能打过他的人屈指可数,师妹这一战,可是不太轻松啊。”
“我认为师妹会赢。”应生白依旧冷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呦。”赫连青听了这话,很是惊讶道:“师兄你对师妹这么有信心?”
“不是对她有信心。”应生白语气依旧古井无波,“而是两人对剑法一道的态度天差之别,毕云心高气傲,只把剑法一道当成他自己炫耀的工具,而师妹是真正诚于剑之人,两者打起来,谁能获胜,显而易见。”
而另一边,白胡子老爷爷听了谢江凛的话,眼底寒光一闪,不像往常对论剑台的修士随意放行,他将手中册子一合,面上带了一分正色道:“你们一个金丹,一个元婴,打起来胜者难免有些胜之不武,再说,论剑台之上只允许同辈修士相互讨教,你们这修为差距,还是算了吧!”
毕云听了这话,冷声道:“我已经把我的修为压到和她一样的境界,这样可以登上论剑台了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那白胡子老爷爷目光看向谢江凛,缓声道:“小姑娘,你确定要和他打吗,不是老夫危言耸听,这人每次论剑台的对手下来都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下手可黑了。”
“多谢提醒。”谢江凛道:“不过我确定。”
“那好吧。”李老头收回目光,感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
然后指尖之上灵光一闪,两片薄薄的纸片落入谢江凛和毕云手中。
那纸片极轻,上面隐隐有灵力盘旋,谢江凛捏住纸片一角,只见上面白底黑字,明明白白地写着:登上剑阁论剑台,死生不论,后面还给修士留了一个签字画押的地方。
毕云看了她一眼,见谢江凛盯着这张纸片若有所思,以为她怕了,开口道:“你若是后悔了,现在对我求饶,还来得及。”
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高高在上的味道。
谢江凛抬眼,看了毕云一眼,声音很冷:“不知师兄听过一句话吗,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来到论剑台之上,便请师兄不吝赐教!”
话音落下,谢江凛操纵灵力,笔走龙蛇,在纸片上行云流水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单手在论剑台边缘一撑,干脆利落地翻上了论剑台。
毕云冷笑一声,心底道了一声“虚张声势”,也在纸片之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张纸片随即化为两道流光,落在一面的李老头的手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