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正大哭着的虞冷没忍住嘴角上扬了一下,旋即抬起手挡住脸,用哭声做以掩饰t?,简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徐天娇安慰般拍了拍虞冷的肩膀。
原本江思乐心里也有些疑虑,如今尽数打消,帮着说了句话:“昨天蓝字就已经提前预警可能会死一个人的事,既然张铁牛真的死了,只能说明蓝字成真,和虞冷应该没什么关系。”
徐天娇点点头:“对啊。”
在徐天娇的世界里,喜欢她狗狗的人都是好人,所以虞冷是好人。
徐天娇见不得好人受委屈,非要帮虞冷找回公道不可,又将目光投向尸体上半身,伸手指向尸体头颅上那几道血淋淋的伤口:“而且你们仔细看,他头上的伤口和第七天录像里翁红梅头上的伤口有异曲同工之处,所以张铁牛应该是不小心触犯了什么规则才会死亡!”
虞冷刚好起伏的心情,正好听见徐天娇的推论,便附和着点了点头:“说得对,这件事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虽然那几道伤口正是她刚才用钢尺划上去的。
胡频被怼得哑口无言,沉默几秒,只能对着眼泪汪汪的虞冷道歉:“不好意思,我不该怀疑同伴,以后不会了。”
虞冷宽宏大量地点点头,顺便顺成章地提出一个合要求:“没事的,对了,你可以帮我把尸体搬得更远一点吗,我看见会害怕……”
胡频没有拒绝的由,帮忙把尸体藏到客厅沙发下面,眼不见心不烦。
等一切处完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为了弄清楚真相,他们聚集在张铁牛房间门口,透过大敞的门缝往里看。
王兆云眼睛尖,说道:“床上好像有一个红色信封。”
但是距离太远,他们无法弄清楚信封里的具体内容,只能初步推测张铁牛是因为没有完成任务才会被强制处死。
得出这个结论,江思乐若有所思:“不过,既然他收到了红色信封,为什么没有在群聊里和我们汇报?”
江思乐这么一说,虞冷才想起来,刚才她在张铁牛衣服里翻找手机的时候,确实没翻到张铁牛自己的手机,只找到了翁红梅的手机。
徐天娇问:“会不会是他当时无法联系我们?打不开手机,或者手机没电了,手机不在旁边?”
想起什么,徐天娇顿了顿:“说到这个,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在我收到信封之前,我好像听见过走廊里传来开门的声音,只不过声音极其轻微,所以我不太确定。有没有可能是他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落在卫生间了?”
众人沉默。
最后他们在卫生间的地板上找到了张铁牛遗失的手机,证实了这个猜测。
只不过大概是因为一直开着手电筒的缘故,找到的时候,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难怪张铁牛一整晚都没在群里发过言,他们竟然没人发现端倪。
估计张铁牛发现自己弄丢手机后不久,徐天娇就出去执行强制任务了,他担心走廊里有危险,一时没敢轻举妄动,打算等过会安静了再去寻找。
却没想到,下一个收到红色信封的人就是他自己。
因为种种原因,张铁牛最终没能完成信封里的任务,触犯了规则第五条,最后被强制处死。
不管张铁牛人品怎么样,一个几小时前还活生生的同伴忽然惨死,所有人的心里都不太好受。
他们都清楚,自己随时可能会变成下一个张铁牛。
虞冷下意识往客厅沙发的方向看了一眼。
徐天娇昨晚在墙壁上看见的人脸已经消失不见,客厅里一片沉寂,和昨天一模一样。
安全时间段的情况和前一天没什么不同,既找不到线索,又没有新情况发生,唯一庆幸的是没有出现噩运蓝字,最后所有人聚集起来共享了一些信息和线索后就各自回到自己房间里休息。
如果能算得上有意外发生,那就是王兆云和王永春夫妻忽然争吵起来,而且吵得很激烈。
虞冷回头看了一眼,此时王永春已经把王兆云整个人摁在沙发上,嘴里正一边骂骂咧咧着什么,一边狂扇她耳光。
王兆云离安全的卧室只有五米远,如果她想挣脱,或许不是挣脱不开。
可是她面如死灰,放弃挣扎,只是一边流着泪,一边大声哭喊道:“怪就怪我嫁错了人,你有本事就在这里打死我!打死我吧!”
难怪王兆云的脖子和手腕上有明显的淤青,想必早已将王永春的暴力当成家常便饭。
在还算融洽的时刻,王兆云是王永春名义上的妻子。然而心情不好的时候,妻子是他最好的出气口。
虞冷压下心底的烦躁,收回目光。
卧室门口的大片血迹已经干涸成暗红色,虞冷没什么表情地推门而入。
刚才演得有些过头,她的嗓子到现在还是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