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穿林脚步轻,意随幽径绪难宁”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林间小径上,斑驳的光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独自一人穿行在这片幽静的树林中,脚步放得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片宁静。
思绪随着脚下这条幽深的小路不断延伸,内心却难以平静。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仿佛在这片静谧的环境中,任何一丝声响都会打破这份难得的安宁。
在这幽静且光线渐暗的环境中,人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前行。前两句意在表现“小心”。
“亭太独立望归雁”,站在亭台之上,独自眺望远方归来的大雁。诗中的“亭太”二字,原本应为“亭台”,但诗人特意将“台”字改为“太”字,似乎在暗示这首诗中暗藏玄机。
“松子落时念故情”,诗中的“松子”一词,包含的“子”字,与前半句中的“太”字相呼应,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但与前一句的“太”字连在一起,便构成了“太子”二字。
长平在拿到那幅水稻秋收图的那一刻,便立刻解出了诗中暗藏的意思——“小心太子”。
画中的诗句暗藏玄机,直指太子。然而,此事牵涉到太子,长平深知其中利害,只得装作毫不知情。
就在此时,被圣上派遣来显州协助纪王的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也终于赶到了现场。
两人一进门,目光便落在了张佥的尸体上,随后又转向长平手中的画卷。
那诗的意思并不难猜,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不安。大理寺卿低声喃喃道:“怎么会是太子?这可如何是好?”
纪王等的正是这句话。他立刻跪倒在地,朝着长平高声喊道:
“皇姐,此案由您负责,还请您定夺!显州的官员百姓都在看着,万不可寒了他们的心啊!”
纪王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此事已到了千钧一发之际。
随着纪王的跪下,在场的所有官员也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请长平公主定夺!”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长平,仿佛她手中握着的不仅是那幅画卷,更是整个显州的命运。
长平心中明白,这幅画已然成了烫手山芋。扔不得,忽视不得。
若她强行说此事与太子无关,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相信。
毕竟,谁不知道太子在显州的势力最为庞大?更何况,显州刺史张佥死前留下的物证就摆在眼前,铁证如山。
长平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影响深远。
作为太子的胞妹,她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包庇的罪名。纪王此举,无疑是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她紧了紧手中的画卷,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缓缓开口道:
“既然此事与太子殿下有关,本宫不敢妄下定论。此事本宫会亲自上报圣上,事无巨细,绝不会让众人寒心。”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官员们纷纷高呼:“长平公主千岁!”
长平回到行宫后,立刻提笔写下了显州官员被杀的案情,并将如何与太子有关的细节一一详述。
她写得极为认真,生怕遗漏了任何一点关键信息。
刚写完,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阿榆连忙上前开门,只见沈藜站在门外,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沈藜一进书房,便跪倒在地,将手中的盒子高高举过头顶,恭敬地说道:
“殿下,这是纪王殿下让奴婢送给您的礼物。他还让奴婢带一句话给您:‘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长平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沈藜,没有立即回应。
她任由沈藜跪在那里,直到沈藜的手臂微微颤抖,显然已经举得酸软,才示意阿榆上前接过盒子。
长平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幅画卷。
她将画卷取出,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