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赵思有也就说了几句话,最多……最多便是赵思有说萧临性情不定。
难道他竟是因此而生气?
也许是因着德妃忌日,心中本就不畅快?
“殿下,我不回凝云阁我还能去哪儿?”她不由有些委屈,“思有哥哥乃是君子,我与他多年不见,便交谈几句罢了,难不成我还真依赖着他给我脱了奴籍?”
此话一出,毛没顺,萧临反而更气了。
他眯着眼睛阴森森道:“对,区区一个吏部侍郎,确实没法儿给一介罪奴脱罪去籍。你的思有哥哥是君子,我可不是,我现在就去杀了你的思有哥哥。”
说完,他便抿着唇站起身,结果被云夭一把拉住手臂,又坐了回去。
“回来!”
“你敢命令我!”他坐在榻上没再起身,震惊而恼羞成怒地瞪着云夭。
云夭无奈道:“殿下,你究竟为何如此生气?据我所知,你与他并无甚交集,也非敌对。”
萧临一时间无法反驳,说不出话。他为何如此生气,他也不知。
只是听这该死的女奴一会儿喊哥哥,一会儿说人家君子,他便起了无名怒火。
可他自然不能让她知晓,毕竟这确实挺没道,显得自己好像有些……
……幼稚。
他清咳一声,沉吟一番道:“赵思有是没甚,可赵家如今在私下与晋王联系,你知道这代表何吧?”
赵家与晋王?
云夭思索一番,前世她并未听说赵家与晋王有何关联,在夺嫡之时也一直保持中立,两不相帮。还是说,其实他们与晋王有了关联,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也是,毕竟自己虽重生,却情报过少。
眼看着萧临眼底的怒气越发攀升,云夭终于意识到,此事若不给他顺毛,他真要拿人开刀发泄,她可不想伤及无辜。
云夭立刻上前,又靠近些许,“殿下,我可是如竹青与天鹰一般,对殿下忠心不二的,殿下信我,如我半句扯谎,不得好死。”
可此番话并未压下他的怒气,云夭有些不知所措。
她忽然想到,萧临好像对自己说了许多次,说自己嫌弃他。罢了,她知晓他一向小孩心性,加之今日因着德妃的原因,心情定然不好,便多哄哄。
他要是开心,自己也能活得舒适些。
她又靠近了他一些,伸手将他上衣的暗扣解开。
萧临蹙眉,捂住胸口,“你做甚?”
云夭叹息道:“殿下,你伤口裂开了。”
他喉结上下滚动一番,不愿给她留下一丝眼神,只是一动不动,任由着她将自己的上衣与中衣褪去。
肩膀处一片腥红,果然裂开不小。
云夭将原本旧的绷带解开,一圈圈扯下,细细观察着萧临神情的变化。他仍然蹙眉,似乎单单上药并不能让他熄火。
真是麻烦的男人。
“殿下。”
她轻喊他一声,笑靥如花起来,却见他依旧不看自己,便直接倾身上前,吻在了他肩膀裂开的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