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肩包里探出头的兔子先生来说道。
兔子先生用一只耳朵拿起了我那被切断的缘。
「是已经死掉了么,这根缘。」
「哎,等一下。缘是会死的吗。」
「鬼知道。」
「虽然以前就觉得了兔子先生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精通的对吧……死人之缘的时候也是感觉超随意的。实际上根本不是专家吧。」
「失礼的家伙呐。老朽以外怎么会有别的专家。老朽可是professional呐。专家兔子呐。至少不肯定是比你家伙更懂缘的知识么。」
「好可疑……」
「好吧。那就告诉你些豆知识好了。跟过来。」
说着兔子先生便从包里跳了出去。它蹦蹦跳跳的走着而我则一直跟在后面。我们来到了有着无数新生通过的大学路上。
「看吧。」
说着,我便凝神注视了。
然后吃了一惊。
那边的新生的后背上,缘正在明灭发光。是缘的征兆。仔细看看的这边的孩子也是。对面的还在也在发光。数百人的新生背后,随处都能看到缘之绳正在发光。
「春临之际征兆便会胡乱增加。就是这么个季节呐。」兔子先生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个。难不成这些全部都要结上吗?兔子先生你?」
「当然你也得帮忙。」
「不要。绝对不要。我今年可是三年生了。又要上讲座又要开始就职活动又要将活动重心放在自治会可是超忙的。才没有帮人结缘的空闲。明明我自己的也还是切断中来着!」
「这样么。」
兔子先生,突然在空中交叉耳朵。
我大惊失色地往后跳开。
确认一下。没切断。没问题,没切断。
「耳朵滑了。」
「太卑鄙了。」
「嘛别这么说。征兆出现了的话马上就会帮你结上的了。但是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一边帮老朽的忙顺便准备膳食顺便把女装搭配2买回来一边静心等候就行了。」
我叹出了至今人生为止最大的一口气。
明明跟兔子先生相遇之后才过了三个月,这期间却一直过着手忙脚乱的日子。一想到这种忙碌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头痛就止不住了。肩膀也很痛。眼睛疲劳是毫无疑问的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
「怎么想知道吗。」
我。
感觉某种非常讨厌的预感,然后凝目注视。
我和兔子先生之间,有一根就像是正月的注连绳似的盛大装饰着的,粗得似乎一下子还切不断的,特别的缘之绳。(注:注连绳,就是日本祭典里那种很粗、挂着装饰的绳子,具体还是wiki吧)
「这也是。」
兔子先生眯细了鲜红的眼睛。
「某种缘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