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是习惯性,塞回去是底线原则。
秦阮挪了两张凳子,微起红唇,她语气很淡然:“说吧!”
风吹过不留痕,蒋厅南那张清隽的面目纹丝不乱。
仿佛那些醉意都是他装出来的。
嘴里的热气蒸着他两侧内脸廓,喉结滚动,往下咽的唾沫是苦的,他衬衫的衣襟处崩开两颗纽扣,袖子挽起到半截小臂,她看他竟觉得好生狼狈。
秦阮抿唇眨动眼:“不是你说要出来说的?”
“呵。。。。。。现在是演都不想演了吗?”
蒋厅南声线很冷,像是口中含着块冰块。
心口剧烈的怦跳,秦阮尽可能平静:“蒋厅南,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你要是不乐意咱两离婚吧。”
她直白露骨,又好像根本没思考过。
离婚?
蒋厅南似听到句极为痛心的话,一时间脸上不知是何种表情。
她以退为进:“孩子我生下来自己养。”
如果说前一句是痛心,那这一句是完完全全剜掉了他整颗心脏。
闻言,蒋厅南心里一片透凉,从头到脚泼了他一身刺骨的凉水般。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
他冷声的质问,脸上却是笑着的:“我的孩子你生下来自己养?”
“他在我肚子里。”
忽地,本还远在她两米开外的人,长腿一跨几步近身,蒋厅南右手卡在她喉咙处,左手嵌着她右边肩膀,手也没怎么太用力,居高临下,恶狠狠:“秦阮,你做梦。”
六月中旬的热风拍打着她的脸,以及他嘴里浓重的酒味。
闻得秦阮胃里翻涌,她脸憋得通红。
感觉随时随地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