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掀起,一双浊气的眸光投射而来笔直打在陆肆脸上。
季醒抿着唇没做声,只有在抽烟时会张动。
贺明周停下手:“你自己好好想想,出去也未必是不好。”
这时候他出去躲,等于是放弃了季峥,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
季醒又于心何忍。
酒精在体内翻腾打滚,季醒大脑是清醒的。
他深吸口烟,把烟夹在唇上,手探过去打开酒瓶,面前三个精致的拇指杯斟满。
贺明周喝了一杯。
“从小到大大哥最疼我,那年我误诊。。。。。。”季醒嘴边笑容很淡,手指尖顶着胸口:“我妈问他愿不愿意给我捐肾,他当天就赶去医院要给我捐肾。”
此时的他清醒得不像个喝醉酒的人。
十四岁那年回国,季醒被仇家报复绑架。
一路从港城带到深城,季峥拼了半条命,挨了五刀才把人救走。
季醒打小是个有野心的人,季家的东西他都可以让出去给季峥。
他不碰,更不会接。
两年前季峥残害况野,在季淑真都劝他的前提下,他选择保季峥。
这是兄弟情,更胜于兄弟情分。
陆肆跟贺明周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
季醒的喉结翻起又隐下去,再翻动。
额前跟脖口的青筋跳动勃起得很快,心跳也达到了一个顶点,脸上滚着浓烈的酒气,他夹烟的手发抖,陆肆一把按住人:“阿醒,你别发疯。”
季醒想挣开,陆肆不让。
他劝诫:“蒋厅南不是好惹的,你动他一千,他必然要动你一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