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不知道是恨秦阮的一走了之,再不回头,还是恨自己。
谢南州觉得自己最卑鄙无耻的一点是:
他明明给不了秦阮任何,却又看不得她身边有别的男人。
他总说陈时锦母女是侵占者。
殊不知他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侵入者。
谢南州从路福下来,同事的车刚好开到门口:“谢队,查到了,季峥人根本没出国去,他人现在在澳城赌场里,听说输了不少钱,把宋文音押在那准备让宋家拿钱。”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拼了命的躲。
而有些人还要往老天爷头上蹦跶。
季峥就是后者。
谢南州上车:“先跟过去。”
要抓人程序没那么简单,但此时谁也不想好时机就此错过。
谢南州刚一走,曲时赶到路福见蒋厅南。
瞧他脸色差劲,他径自倒了杯茶喝。
他说:“我看刚才谢南州风风火火的上车,估摸着是找到季峥了。”
蒋厅南微揽着座椅,腰背直了直,眼睛半睁着:“他自己要作死,别说季淑真跟季醒,就是老天爷都保不了他。”
“北北知道了你的事。”
蒋厅南眼底一片晦暗不明:“迟早的,没想过要瞒着她到什么时候。”
曲时打量他:“我怕她跟秦阮去说。”
“你觉得她是什么没眼力见的人吗?她既然能知道这件事,肯定也会调查到阿阮怀孕的事,肚子里有个孩子,蒋北北就算是疯了,她不替我考虑,也会替她想。”
这话听着昧良心,但也是事实。
蒋北北从来都不是他这一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