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们当时贪小便宜,都是我们的错,叔跟你道歉。”
“你都不知道,恩欣现在天天睡不着,每当要去学校就躲在房间里哭着不出来。”
他们终于向我哀求。
一如三年前。
婶婶抹了把脸上的泪,将两张红票子塞进我手里:“都是家俊那个小畜生骗了我们,他读的就是个野鸡大学啊,半点比不上你读的清华!以后婶婶再也不会不信你了。”
“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以后我们一节课付你200课时费,怎么样?对你来说是笔巨款了吧,你上哪儿找我们这么大方的人家,不过我也有条件的,必须要把恩欣培养进清华或者北大。”
她疯了吧。
现在距离高考不到两个月了,就是年级第一本人都不敢保证一定上名校。
还200元巨款,以为谁都跟她一样没见过钱吗?
见我没说话便以为我同意了,婶婶松了口气,随之颐指气使起来:“都是一家人,你肯定也希望恩欣能继承你的衣钵,对不对?何况听雨你也不是一点儿错都没有,要不是当初你说走就走,恩欣的成绩也不至于下降得这么快,要我说,这200块你都不该收。”
我唇角一勾,似笑非笑。
“这不对吧,恩欣成绩好那是她的天赋好,我可不敢给自己脸上贴金,怎么现在成绩变得不好了?咋,天赋消失了?天才变蠢材?”
婶婶勃然大怒:“贺听雨!我劝你见好就收,别给脸不要脸。”
“给脸不要脸的人是你吧。”我冷笑一声,重重关上了门,“我最后再说一次,要我回去,不可能!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人善被人欺,面对不要脸的人就该拿出撕破脸的架势去对付。
叔婶又急了,又是拍门又是叫我的名字,只是我再也没有理会过。
于是恳求声再度演变为不堪入耳的唾骂。
他们从没真正认为自己错过,直到现在还做着不劳而获的美梦。
本能告诉我这两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
一周后,一条关于清华毕业生傍大款的绯闻不胫而走。
突然就有人煞有介事地在网上披露:说某某小区一个经常坐豪车的年轻女士其实是某位大款的小三,靠给富二代做家教来伺机上位。
妥妥点我呢。
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谁散播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