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在胸口的那口气很闷,蒋厅南弯腰把烟摁灭进烟灰缸:“进来。”
身后的门被拉开,走进来两人,脚步掷地有声。
“蒋总您好,我是秦小姐的律师沈至诚。”
沈至诚在京北律界名声很燥,最燥头的便是打离婚官司。
偏偏秦阮选他。
这种感觉就好比在蒋厅南原本血淋漓的心口上,狠狠补上一刀。
他连最体面的笑都难以维持。
在行业里摸爬滚打多年的沈至诚,自然也看得懂他脸色的难看,语气尽量压低:“这次来是进一步跟您商量离婚的事项,秦小姐那边想尽快。。。。。。”
“离婚不是问题。”
蒋厅南说。
沈至诚噎语一瞬,眉梢微挑。
刚准备笑谈开口,蒋厅南继而道:“但我必须要跟当事人谈,况且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我有最恰当合适的理由去见她,还麻烦沈律师帮我转达一声。”
“这个我理解,不过眼下秦小姐她人不在京北。”
蒋厅南知道她会躲。
她从粤海离开的那晚,他就知道。
她会躲起来,让他无处可寻。
蒋厅南想过派人翻遍京北,但他忌惮害怕,怕秦阮拿命跟他玩。
“她人在哪?我亲自去见她。”
能让他亲自去找的,全京北也仅此一个秦阮。
本是件他方有利的事,沈至诚却莫名的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冒冷汗,知道有些人开罪不起,尤其是蒋厅南这种,是得罪不起中的得罪不起。
“秦小姐她。。。。。。”
“她怎么了?”
沈至诚一副视死如归:“蒋总,您也别为难我,我只是一个收钱跑腿办事的,对于秦小姐在哪我是真不知情,再者讲她也不会跟我透露那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