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棠有点气馁地又端起杯酒。
她感觉自己现在像个移动的醋坛,连呼出的气都冒着酸味。
九点多的时候,聚会的一行人散的差不多,他们的谈话也结束了。
江行砚走近,眉目低垂,眸光浅淡:“喝这么多酒?”
林惊棠酒量并不好,以前因肠胃的毛病,被管控着不允许喝酒,出门在外警惕着,只偶尔在家才喝一两杯。
今晚情绪上来,便有些控制不住,不觉间喝了许多。
头有些晕,却还能辨明是谁。
她扬起小脸,眉间紧蹙着:“就喝。”
江行砚感觉到她心情不好,却不知从何而起。他俯下身体,嗓音温和地哄小醉鬼:“怎么了?”
小醉鬼晕乎乎地倒在他怀里:“头疼。”
他给司机发消息过来接,他也喝了点酒,没法开车。等司机来的时间,他领着林惊棠去了休息室,顺便让人送解酒汤过来。
躺在柔软的沙发,晕眩的头才好受些。她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穿着一丝不苟的男人,忽然有些不爽。
“看来有个坏人,让我女朋友不高兴了。”江行砚低下身体,递过去一杯水。
林惊棠直勾勾盯着他。
她喝醉了反倒比平常更乖了,不耍酒疯,平常明亮的眼睛浸了水一样,坠着细碎的光。
“是谁?”
是你。
她没说话,垂下头,小口喝水。
从林惊棠沉默的反应中,他隐隐猜到些什么:“是我吗?”
长长的眼睫颤了下,她顿住动作,将水杯放在一旁的桌上:“别找其他人。”
声音很小,伴着吐息几乎听不清。
江行砚眯了下眼睛:“什么?”
林惊棠抬眼,泛红的指尖勾着他的衣角,漂亮的眼眸扬起来:“我要你只喜欢我。”
肯定的答复被覆在吻里。
酒气缭绕,唇齿交缠间,他说:“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