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的眼神很陌生,我一点头,便掠过了他。直到我们的刀同时架在了女人身上,我才知道与他撞了目标。
“七百万美刀,”我说,“对面的给你多少?”
他说:“五百万。对半分?”
“对半分。”
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被捂住,在狭小的空间里,她的血在洗手台形成镜面,倒影中,我冷淡的眼神像是很多年前我在看雨。
伏黑甚尔一点变化都没有。年少时就成型的天与咒缚,让他的身体状态保持在巅峰,无论是脸还是身型都维持数年而不变。
我说:“林。你呢?”
他的眼球缓慢地转了一下,盯住了我,男人咧开了嘴角:“伏黑甚尔。”
“……”窗外的月光比太阳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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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伏黑甚尔的缘故,并盛町隐隐约约暗流涌动起来,山本武他们给我说了几个有人被偷袭的传闻,我不禁猜测那个连环杀人犯也许形容的不是伏黑甚尔,而是别的谁。
而伏黑甚尔躺了两天后终于不再整天家里蹲了。他开始接任务,神出鬼没,偶尔半夜我起床喝水,会发现他正在沙发上看无声赛马。
“没有声音的话很不爽吧,”我怂恿他,“为什么不自己出去买个房子呢?”
“我没钱,”他回。
他在随便一匹马上投的钱就够买下一处二居室了。但这人宁可把钱打水漂,也不愿意给自己找个落脚点。
我找了个空地,又和他打了两架。说实话,造成的伤势够他死几回了,但凭着恐怖的身体恢复能力,他没过多久就又躺到了沙发上。然后不做今天的饭。
……报应轮回吗?云雀恭弥的沙发我就不该躺。
白天的时候伏黑甚尔出现得更少。我准备上学时,便当摆在桌子上,其人不知所踪。我腹诽他是田螺姑娘。
上学路上,我遇到了云雀恭弥。他倚在墙边,看着学生三三两两地走进校门口。我走近时,他的目光在我扯开的领口上停留了片刻:“风纪规定,扣子至少要扣到第二颗。”
我嫌天气发热,领口扯开了一大片,但他平日里根本不会找这种茬:“什么事?”
“并盛町来了一群野狗,”他说,“你只能被我咬杀,所以千万别被咬住了。”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等你能摸到我的头发再说吧。”
实力至上者,想要将他制服就要用武力。在意识到我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并盛町、也很难摆脱这战斗狂魔后,我不留余力地和他打了几次。
他的进步飞快,但我是三个月就能在拳皇打赢伏黑甚尔的人。很多次,他连我的头发丝都抓不住:我的头发都长到肩膀了。
他撇开眼,说,“总会有那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