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炀坐在车内,眼看着安小月就要出来了。临时又被冷方以叫回去。他推开车门,向中康堂内走去。院里,冷方以将打包好的药递给安小月,“熟地黄刚到,这是新的药,你带回去,我就不多跑一趟了。”安小月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冷方以,目露感激,“好的,谢谢冷助教。”她话刚落,脚步声传来。“方以。”傅盛炀平淡的声线在身后响起。冷方以笑容温和,“盛炀哥,你来了。”安小月垂眸,看着身边的黑色皮鞋,傅盛炀怎么来了。下一秒,她腰上一沉,多了一只手,连着手上提的药都被傅盛炀抢去。当着外人的面,安小月不习惯这般亲昵的举动。她刚一动,想要和傅盛炀拉开一点距离。傅盛炀却是大手一收,将她拉回他的臂弯里,两人连鞋子都是靠在一起的。安小月咬唇,不再做无畏抵抗。他面不改色地问冷方以,“你爸妈爷爷都在吧?”冷方以含笑的目光自然落在傅盛炀的手上,男人都非常了解男人。盛炀哥这是把他当什么了?居然当着他的面,主动揽上嫂子的腰,宣誓主权。“在呢。”“我岳母的病,谢谢你多次来回地跑,今天正好我和小月都在,也该正式和你爸爸、爷爷说一声谢谢。”冷方以大大方方抬手,“这边。”主动给两人带路。傅盛炀的手依然揽着安小月的腰,她抬头,目光恳切。用手肘撞他的腰,示意他放开。傅盛炀意味不明的目光深深看她片刻,毫无不妥般开口,“怎么了?”安小月闻言,眉心皱了皱,“你这样,我不好走路。”“为什么不好走路?”“你腿长,我步伐跟不上。”“我可以慢点。”傅盛炀眼眸里噙着笑意,坚持将手放在她腰上,步幅确实是小了点。结束一天工作的冷是德、冷玉山和方梅正在休息室里喝茶。见冷方以带着人来,纷纷站起来挪位置。“盛炀,小月,过来坐。”方梅和冷玉山各自去搬了两根小凳来,方梅细心地递给安小月一瓶温热的椰子汁。所有人都入座后,傅盛炀才开口。“冷爷爷,伯父、伯母,还有方以,我带小月来谢谢你们,我岳母的事情,有劳你们费心了。”他端起茶杯,真情流露,“盛炀以茶代酒,谢谢你们。”傅盛炀话落,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安小月呆愣地看着,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冷是德笑笑,神色欣慰,“看把小月紧张的。”“盛炀,冷爷爷看你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爷爷内疚的心,也能好受些。”冷是德苍老的眼倏地泛红,泛着泪光。“当年,嘉仁载着我赶去医院,要是再快个十来分钟,结局都不一样,我不该执着于患者那一两味药物的加减,我该分轻重缓急的。”嘉仁。冷家的小女儿。安小月再次听到这个与妈妈相同发音的名字,心脏微微抽动。她眼眸微眯,若有所思。傅盛炀沉默片刻,“冷爷爷,是我妈妈福气不够,和您没关系,您别自责。”冷是德拍拍傅盛炀的肩膀,一切不能言说的情绪,都在这一动作里。“还没和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是安小月,我的妻子。”方梅温婉笑道:“我们听方以说过好多次了,说盛炀哥的妻子是个很好的中医苗子。”“那天早上面试,我见她乖巧、可爱,一看就是个懂事、善良的孩子。”这种场合,女性总是更善于应付。安小月羞赧,“我也没想到一进院子,问的是冷助教的母亲。”她此刻才意识到,方梅是冷方以助教的妈妈。“你这孩子,都和盛炀结婚了,以后也随盛炀叫我们伯父、伯母,我们两家关系甚好。”“好,伯母。”另外几人虽未说话,但个个面上都是笑意。看到傅盛炀娶妻生子,他们作为长辈,也是由衷的高兴。一堆人坐着聊了会儿,傅盛炀才带着安小月离开。回去的车上,安小月和傅盛炀坐在后排。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景色,只希望车快点到傅园。“今天很忙吗?”傅盛炀打破安静。“不忙。”很充实。安小月仿佛找到了一个让她可以忘记一切烦恼,完全沉浸其中的事情。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反倒因为:()孕吐甜妻一皱眉,大佬全家轮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