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晓还等着秦瀚洋回答,却见少年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呵,怎么个阴阳调和法,你倒是说说?”
迟晓仍陷于记忆中,敏锐地感到气氛瞬间降温。
记忆中的自己并不明白为什么,被秦瀚洋讽刺又尖锐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错开目光。
吞吞吐吐道:“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这个词的意思……”
“行了。”秦瀚洋不耐烦地打断他,“不就是想做吗。”
“上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
他的眼神冷得像冰,打算一旦迟晓真的坐上来,就毫不留情把人推开,答应的课酬也全部取消。
靠心机上位,他见得太多,也最是厌恶。
上来?什么意思?迟晓一时间没解,懵了一下。
然后,脸一下子烧起来。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他羞得没好意思看对方的脸,因此没注意到秦瀚洋鄙夷的视线。
“这是个医学术语!”
他生怕秦瀚洋误会,于是一股脑解释。
“我爸他是医生,对古华夏文明的医学很感兴趣,收集了很多古代的医书。他从书里读到了阴阳调和的论,认为可以通过草药调,改变人体的阴阳气场,帮助适当体质的人分化成Omega。”
原来,是医学吗。
秦瀚洋听着听着坐直身体,眼里的鄙夷也逐渐被专注取代。
察觉对方有认真听,迟晓语速也慢下来:“他收集了很多草药,熬成药剂,找合适的病人试验,也让我也喝。你或许知道,药物试验的周期很长,投入巨大,那些草药也都是非常稀有的珍贵物种,他曾跑了好几个星域,寻找一种快灭绝的真菌,高价买回来种植。我的父亲,他狂热的沉迷于此,认为自己可以改变历史,为此不惜变卖资产,一次又一次地借贷。”
“这就是我们家欠债的原因。”迟晓最后说。
秦瀚洋不解:“但是你分化成了Omega,他成功了。这种药会有无数人愿意购买。”
迟晓摇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喝了药的病人很多,只有我一个成功了。而且,我初中时,他的实验室发生了一场火灾。那些种了草药的温室,他的笔记,所有医书,都被烧没了,他也……”
迟晓没有说完,他抿紧嘴唇,用力眨了眨眼。
空寂的沉默环绕在室内。
秦瀚洋默默注视着他,不知在想什么,这让他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