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榆站在旁边看着比他还紧张。
等全部检查做完,覃冶终于能躺到病床上,已经过了凌晨。
明明受伤的只有一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忙到愣是没人能抽空送窦宇眠小朋友回家。
她没这么熬过,原本昏昏欲睡了,看到覃冶却又精神起来。
窦宇眠在谢白榆的威逼利诱下,现在终于习惯改口了。不枉费谢白榆天天跟她念叨,一个叫哥哥一个叫老师,听起来像他平白小了一辈。
小姑娘下巴垫着膝盖,坐在小板凳上跟覃冶面对面:“阿冶哥哥,你现在是不是很疼啊?”
“有点儿。”覃冶说,“但也还能接受。”
不知道跟小朋友嘴硬什么。
窦宇眠低头在自己马甲口袋里掏了半天,抓出点儿什么东西:“那你张手。”
覃冶伸出一只手递到她面前,手心向上,张开。
窦宇眠把两块饼干放到他手上。
“那请你吃小饼干。”窦宇眠说,“我每次难受不开心,都让小榆哥哥给我做小饼干,吃了就开心了。”
最普通的透明袋子包着,什么标志也没印,也因此看得清楚里边装的,扭成麻花又拼成无穷符号的饼干。
覃冶的双眼在看清饼干形状的瞬间睁大了些,张开的手忘了收回去,就在床边悬空托着两块饼干,好像有多重的样子。
“眠眠,你说。。。。。。饼干是谁给你的?”
“都小榆哥哥做的。”窦宇眠说,“今天刚做的。”
她昨天考完中考心情实在太差,今天一大早就跑来找谢白榆了。谢白榆能试的办法都试了,又是使唤demo,又是说带她去剧场的,小姑娘还是哭丧着脸。
实在没法了,最后还是窦宇眠问,能不能再给她烤原来那种小饼干吃。
谢白榆已经很久没做过小饼干了,材料全是现买的,包装袋都是从抽屉角落翻出来的。
眠眠跟着他走进厨房,问,是不是覃冶经常负责做饭。
“你又知道了?”谢白榆捏她鼻子,语气带笑。
“以前你的厨房除了烤箱都干干净净,但是现在灶台看着经常用。”
“观察还挺仔细。”
但是谁让他一点饭不会做,只会烤饼干。
这么多年,就只会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