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观的反应骗不了人,跟覃冶对上视线的时候,他看得清对方眼瞳里的不平静。
“小榆。。。”覃冶做了个深呼吸,想翻身起来,被谢白榆伸手拽住了。
“挺能忍啊。”他声音有点儿哑,“不难受么。”
有些事覃冶真没多想过。谢白榆太没安全感,他就总怕还不够稳定,怕给的不够多,也就没想要什么。
但是谢白榆专克他。
“空调再调低一点吧。”谢白榆视线没动,手指摸索着解扣子,“你抱我就不冷了。”
覃冶暗自咬牙,忍了又忍,伸手抓他手指,但最终也没用上劲儿。
“…没东西。”
“那就不用。”
覃冶靠最后的智拦着没让谢白榆胡来。他视线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摸过了床头柜上的凡士林。
“将就一下?”
谢白榆的呼吸彻底乱套,声音比刚才还软,最后只扔出两个字:“随便。”
……
“我现在有点想抽烟。”谢白榆靠在床头上,嗓子哑着,声只能出一半儿,“让么?”
覃冶“哦”了一声,说:“在书桌抽屉里,想抽自己拿。”
“滚吧。”谢白榆没什么劲儿地蹬他一脚,“你等我能起来着。”
“那就别抽了。”覃冶说,“抽完烟还要再刷牙,我得再抱你去趟浴室,别真冻着了。”
谢白榆又往被子里多缩了点儿,躺下,累,但是不想睡。
他想起来什么,问覃冶:“那你刚又刷牙了没。”
刚他半梦半醒迷糊着的时候,覃冶已经全收拾一遍了,重新刷牙洗澡,都没落,但这会儿非要逗谢白榆。
“要是说没,你嫌弃啊?”
谢白榆嗓子里“嗯”一声。
“自己还嫌弃。”覃冶说。
“两码事。”
覃冶低头,又吻他:“那你自己试试,闻见牙膏味儿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