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给谢白榆把围巾带好,怕勒着他,又怕漏风,细细调整了半天。
“我们怎么去?”
跟覃冶待一块儿的时候,谢白榆越来越习惯不动脑子,一切完全放任覃冶来安排,自己又开了自动跟随模式,领哪儿走哪儿。
“打的车快到了,下楼吧。”
上了车,覃冶冲驾驶座说:“师傅,麻烦先拐个弯儿。”
他特意选的打表的出租车,纯按里程收费,司机反倒乐得一趟多跑点儿,痛快应了一声就按覃冶说的地址开。
在外边儿谢白榆一般都不会贴覃冶太近,他安安稳稳坐着,老老实实倚在靠背上,转头看覃冶,没说话,但是目光在问他这是去哪。
“去接一下丁宣。”
出租车在一个老小区门口停下,丁宣早就在路边等着。覃冶按下车窗,探头出去招了招手。
丁宣快走两步上了副驾,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跟司机说:“好了师傅,照常去医院吧。”
“吃早饭了吗?”覃冶问前边。
“塞了口面包。”丁宣说。
覃冶从包里拿出一个三明治从座子侧边的缝递过去。
司机余光看见丁宣手里接过的三明治,赶紧说了句:“可不能在我车上吃哈。”
“那肯定,您放心。”
“我实在怕你俩被拍。”
等下了车,丁宣跟谢白榆解释:“我跟过来,至少不容易被乱写。”
虽然覃冶已经远离娱乐圈不短时间了,丁宣还是怕遇上私生和狗仔。
这种事儿没法赌,医院这种地方被拍更容易被借题发挥,哪怕被路人偶遇发到网上也怕有人断章取义。
“我不进诊室,就在走廊等。”她又补充说,“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也行。”
“好。”谢白榆慢慢跟在覃冶身边走着,又说,“谢谢。”
“先去一楼抽血,做个血常规排除下炎症。”医生迅速开了两张单子,“然后去三楼排喉镜。”
“大夫,这两个都是先缴费对吧?”
“对,先去大厅缴费。喉镜排队要当场激活,在科室门口有个机子,去看了就会了。”医生按铃叫了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