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冶又强调:“而且要真心话,不能撒谎。”
“好,你问。”谢白榆其实拿不准覃冶想听他什么真心话,只看着他一大口一大口,把一杯酒都喝下去。
覃冶看着谢白榆的眼睛,想,真亮啊。这样漂亮的眼睛,在舞台的灯光下肯定会更好看。
覃冶声音不大,但稳重:“小榆,你还想唱歌吗?”
这个问题完全在谢白榆意料之外。他愣了很久,嘴唇张开又合上,说不出回答。
覃冶不催他,就是静静地望着他。
据说视线可以传递安定的力量。
“想。”
最终,谢白榆说。
第二杯。
“害怕去医院…是因为同一件事吗?”
“是。”
第三杯。
“那,要是我陪你去医院,成么?”
谢白榆猛地闭上眼,搭在桌边的指尖在不经意间颤着。
三个问题问完,他当然明白了覃冶的意思。
但其实覃冶也在赌。
心结不碰没法解。可他想了很久,也找不出最完美的契机。最后只能用这个两人约定俗成的小游戏,缓解谢白榆的抗拒心,试一试他心里的真话,和…最好的可能。
谢白榆重新睁开眼睛时,覃冶还是保持着最初的动作没有变。
闭眼的这段时间里,谢白榆没有思考。他脑海里没有一团乱麻,只是一片黑暗,不吓人,只是沉静。
也许还是因为覃冶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好。”
谢白榆把面前的酒杯往桌子内侧推了推:“我…先不喝了。”他说,“等检查完,再说。”
覃冶也说:“好。”
他端过谢白榆那杯酒,一仰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