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平静。”谢白榆不解。
覃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跟他平常营业和面对熟人时都不一样。
谢白榆见过几次覃冶面无表情的样子,他一个人的时候并不总是带着笑意的。
但是跟现在还是不同。他此时的表情看一眼会觉得。。。沉静。
“有点麻木。”覃冶望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好像见多了生死,也还是找不到心态去面对。”
谢白榆没出声。
他不知道这句“见多了”要怎么解。
覃冶偏头看到他的眼睛:“没事,不明白挺好的。”他站起来,“走吧,再不回去边哥要问了。”
“其实我有种感觉。”覃冶说,“我们根本瞒不过边哥。”
但是就是会难受啊。
谢白榆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也准备站起来:“你先回去,我去把饭打了。”
“行。”覃冶一直看着谢白榆,越发觉得他是要在自己脸上捏个表情出来。
他微微弯腰,伸手拦了一把:“又不是橡皮泥,一会捏坏了。”
“你滚行不行。”谢白榆表情彻底紊乱,想笑又笑不痛快,“我要有橡皮泥我先粘你嘴。”
去找医生之的时候,他俩没给病房关门。边胜清说正好借穿堂风透透气。
覃冶自己回去的时候就直接进去了。
听见门口有动静,边胜清在床上问:“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小榆去食堂了。”覃冶走过去,心里有些疑惑。
他应该是没看错,边胜清在他过来之前往枕头下边塞了什么东西。
覃冶没声张。
“怎么样,我还有几天活头?”
“边哥。”覃冶心里一紧,但是努力让自己语气显得放松,“你别自己瞎想,听医生的话,好好在医院待着,没事儿的。”
边胜清自己看得开:“安慰我这个干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我能没数吗。”
谢白榆就是这时候把饭打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