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如果回答是,霍宗池又怎么样呢,会放过自己吗?还是说那正好把你老婆叫过来一起给我还债。
思考很久过后,云颂又重新想到另一种可能,那就是霍宗池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他不可能还会在云颂身上得到一份真心。
云颂的接近全是另有所图,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别人。
这是错的,云颂想,他不是为了别人,也的确不会再全心全意为霍宗池,他是为了自己。
不过,也许这样霍宗池就会庆幸八年后难缠的云颂终于改掉他同性恋的毛病。
两相为难之下,云颂说:“可能吗?谁会嫁给我这种人呢。”
霍宗池那张等待答案的脸露出满意神色,说:“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是的,”云颂说,“你不同意就算了,没关系,反正也不是很想要,两百块钱,扣就扣吧。”
霍宗池问:“怎么你对这个决定有很大的不满?”
云颂哪敢再提什么不满呢,摇头说:“我没有,不过是两百块而已,又不是很多,你给我的钱足够了,我不会舍不得这两百块钱,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扣我钱是应该的。”
霍宗池望着一点不像他说的那么不在意的云颂,好笑地想起那晚他请客的醪糟汤圆只加了两个蛋,没有报销车费所以宁愿在暴雨夜骑行四十公里。
所以两百块可以使他做那么多小动作来博得自己欢心。
所以两百块是一定要扣的。
只是霍宗池有些想不通,那个在云颂生日宴上豪掷千金的付习州,舍不得云颂的人生出现一点污点又无法伤害他,所以只能把霍宗池送去坐牢的付习州,为什么这么轻易放弃他视若珍宝的弟弟。
远在上万公里外的付习州知道他弟弟现在成了自己的佣人,会有后悔情绪产生吗?
“这当然是应该的。”霍宗池不带感情地笑一声,“你好好想想怎么处理你带回来的花,今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你自己买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回来。”
他把洗衣房的门关上,将云颂隔绝在外。
可是吃饭的时候看见过他对那瓶花有过赞许眼神的云颂,此时没了主意般将两手放在腿侧,卷曲的四指并拢在裤子上挠了挠。
霍宗池看起来那么不满,究竟是从请他帮忙开车开始,还是从他提出请求不要扣这两百块钱开始。
他很快开始反思自己今晚的每个行为,他真的需要这两百块钱吗?想到可以停下车在路边花七十九元买束花的程度吗?
他也不是眼睛里面刻满了都是钱吧?
买花……
买花别人可以买,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不是送给你吗霍宗池。
不是送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