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霍宗池恨他入骨不会让他好过,如果这样就能得到他的原谅,云颂说,“我可以做。”
霍宗池笑得渗人。
“付少爷怎么会对雇佣关系这么紧张?哦,别担心,被你们付家雇过,我会传授你一些经验。”
“我不是”
“你应该庆幸付家当初对你的栽培,让你在被他们舍弃以后还能有吃饭的本领。”
云颂倔强偏过头去,忍住下巴疼痛,再也无法忍受般夺门而去。
大家好,终于开新文了!
大概会是个栓栓的故事。
第2章
回去的路上云颂一直忍着剧烈疼痛,又庆幸自己跑得够快,让身体其他位置免受这煎熬痛苦。
他的下巴一定是脱了臼,否则怎么会这么疼。
他拿出手机划了半天才想起要给琴行老板打电话,汇报今天的试课结果,可嘴巴疼得说不出话,只好打字发短信。
琴行老板邱俊良回复:「忙,明天当面说。」
云颂说行。
晚上在酒吧有个兼职,云颂原本想顺道发个消息请假,犹豫几下,又把字删了,忍着疼痛不得章法地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打开搜索引擎,试着在里面输入霍宗池三个字。
网页弹出的消息中有着对他最简介的概括,云颂粗粗几眼领略精髓,裕市白手起家的新贵,做实体把小生意做到挂牌上市,只用了短短四年。
再往下滑,便开始出现不少含糊其辞的负面新闻,关于他曾蓄意殴打伤人获刑三年个月,又因表现良好减刑提前出狱的种种流言。
事件的矛头另一端用了些方法试图将自己隐去,可再怎么藏,云颂还是从字里行间读出笔者对港城付氏的指摘。
众说纷纭,没有真相。
云颂坐在颠簸摇晃的公交车上,从打开窗户边吸进来自郊区独有的泥草香气,盛夏的阳光将每一株植物染得发亮,他低头,看见一只断掉的蝴蝶翅膀卡在车窗缝隙中。
他轻轻将翅膀捻起放在手心,在疼痛中对一场遥自八年前的蝴蝶煽动翅膀后带来的震动感到恍惚。
从诊所出来,云颂伤心不断地摸着自己下巴。
倒不是疼,而是听到正骨师傅断定他并没有脱臼,但他还是因为下巴阖动别扭不小心流了点口水时的狼狈感到不好意思。
一想到霍宗池的怒气和手劲就后怕,怀疑下次自己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对一个恨了这多年的人只是捏疼他的下巴,似乎太便宜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