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霍宗池一次都没问过啊。
在自己劝他不要在云颂身上花费心思时,他不是很恨吗?
现在就是因为一个那么极端的云颂,他开始想要有自己的生活。
是把云颂也包括在里面的吗?
“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
霍舒玉嗓子有点哑,“哪怕你是同性恋,你和关远遥在一起都比跟他在一起好,你不听,现在怎么说?都陷进去了。”
“他已经不姓付了。”
霍宗池抬头,看见悬挂在头顶的一盏仿月亮灯罩,想,他陷进去只是发现得太迟,并不是不曾发生。
“现在我也不是没有能力对抗付家。”
霍舒玉本可以稳稳当当站稳中立人员的角度,她是为了谁才改变立场的?总不可能是因为云颂啊。
可的的确确收到霍宗池那么多好处的霍舒玉,这一刻不知还能用什么样的话阻挡间隔霍宗池与云颂的距离。
她开始意识到,频繁的挑拨离间可能只会导致一个结果,就是将她如今唯一的的弟弟推得更远。
霍舒玉有些挫败地想,白对云颂说那些话了吗?
她在这边使劲地煽风点火,搞不好两个人晚上互相吹过枕头风,都知道她在背后捣鬼,当那个不要七仙女见董永的王母娘娘。
“好好,我不说了,你们相爱相杀还是怎么样,我不管,元旦节你要来就回来,家里永远有你一张凳子一副碗筷,不回来,自己吃饱穿暖,照顾好自己。”
霍舒玉最后只向霍宗池落下这一段话。
工作日要上班,云颂排到上午的班,起得很早。
早饭后照例要被霍宗池相送,云颂不大情愿地说:“这样真麻烦,我自己可以开车过去,你为什么非要绕呢?”
霍宗池反说:“可以不要管我做什么样的事吗?”
这是霍宗池用能想到的最软的语言说出口的话,办得却还是标准霍宗池特色的事,强硬的,不容拒绝的。
云颂老实地坐上副驾,车刚出小区,霍宗池盯着前面路段,随意地切了首歌,听起来像上个世纪的风格,放了十多秒,估计自己嫌吵了,又给关了,对云颂说:“今天中午我应该有大量的时间,你几点下班,一起吃午饭。”
“两点,”云颂说完,不怎么确定地拿出手机翻看排班表,“噢,两点四十五才换班,十二点是没时间的,你休息不到那个时候吧?”
“可以,”霍宗池眼睛都没眨一下,“时间够,吃什么先想好。”
“我没什么想吃的。”
“没有‘没什么想’这道菜,”霍宗池说,“重想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