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骏辉被关琦抱着哭得更用力。
关琦卖惨,一副哭相:“老爷,你也不心疼心疼你小儿子,他才七岁就被你二儿的媳妇欺负,以后长大了怎么得了。”
“这个家哪里还有我们母子俩的容身之所啊!”
一声一声吵闹,在耳边跳,温书觉得好累啊,头顶灯光落下来,在地板上照得那些茶渍熠熠着闪光。
手撑在地板上冰冷,手腕划了个血口,刺痛传来。
刚刚关琦那一推力度不小,高跟没站稳崴了脚,脚腕发红生疼。
温书强忍着疼痛,肩膀轻轻颤抖着,拿手帕另一截擦自己旗袍上的水渍,她没说什么,抬头时却对上了一双漆黑薄情的桃花眼。
他高高在上,她跪俯于地。
盛京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她任人欺负唯唯诺诺没一丝脾气,没帮她一次,没拉她起来,没帮她擦水渍,没帮她挡走光,而是不近人情地冷漠骂她:
“温书,你有什么用。”
冰冷嗓音,伤人淋漓。
心脏揪痛着,手指甲戳进手心,温书闭眼,不发一言。
是盛蔚看不过去了,在阳台外掐灭香烟进来,走到温书面前,拉她起来,把自己的拖鞋脱给她,挡在她身后,轻轻道:“跟我来。”
盛蔚带走温书。
余下客厅只剩下这几人。
盛勋北心疼小儿子,已经抱着盛骏辉在好脾气地哄。
盛京延看了一眼,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咬烟点燃,西装黑裤身姿挺拔站立,眉眼压下来,见得一张痞气锋利的侧脸。
得了好处,关琦又开始哭,“老爷,你看京延,他在屋里抽烟,我们家俊辉这么小,他就让他吸二手烟,以后要是得了肺癌可怎么办啊……”
吐了口烟,盛京延一脸戾气地扯下了旁边檀木柜上的一根古董玉尺,走到盛勋北面前,一把用力把盛骏辉扯过来。
盛骏辉哭得脸上全是泪,一个小花脸,脏兮兮的。
强制摊开他手掌,盛京延脾气不好,二话不说,用那根古董玉尺直接打了盛骏辉三个响亮的手板。
玉尺中间裂开缝隙,两三百万的古董就这么报销了。
盛骏辉白嫩的手掌立刻红肿起来,他满眼泪水地抬头看着盛京延阴鸷的一双桃花眼,却吓得不敢再哭。
嘟起嘴,委屈地憋着泪。
关琦在旁边吓蒙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