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毯最末尾的男人,西装长裤,黑发黑眸,微微内双的桃花眼看向她,没有喜欢,没有爱,只有冰冷。
温玉良牵着她的手交给他,长指轻握,温书满怀希冀地看着他,轻轻叫他“阿延。”
微勾唇角,盛京延看着她,狭长眼眸,看什么人都深情的桃花眼,此刻却只剩厌恶。
交换戒指,在众人欢笑祝福语中,盛京延捏着给她的那枚戒指,长指勾着在手里转了个圈,轻轻一扔,扔到观众席——
砰,的一声。
世界碎裂,温书从梦中惊醒,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他看着前座男人的侧脸,下颌线条优越,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幅细细的银丝框眼镜,禁欲斯文,她无数次在心中重复描绘这张脸。
梦里,他扔了她的戒指。?
第8章暧昧
◎第八封情书◎
那之后温书有足足一周没见过盛京延。
而这些日子里,她待在家里养伤,也没再应阙姗的邀约,微信消息也回得很少。
偶尔在窗前看书,托腮望向窗外的鸟儿,鸟雀叽喳不知疲倦,好像永远没有烦恼。
翻出一些信件,高中时写的日记,日记里夹着银杏叶,晒干后她写了诗上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SJY三个字母的缩写落在这句诗的末尾。
在枯燥的物理公式,繁琐的化学方程式,研究不透的遗传学定律中,给盛京延写信是她唯一的快乐。
一封封从未送出去的情书压在箱子底,不见天日。她那时总期盼着,快点长大,要成为一个优秀能与他并肩的姑娘,去见他,去向他表白,诉诸一腔孤勇爱意。
就像掩盖在落叶下的蝴蝶,会在阳光落下来时振翅飞向天空。
她设想过那么多种结局,却没想到与他现在这种境遇,似乎要成为一对怨偶了。
无奈笑笑,合上日记本,温书回房间,将一副自己喜欢的字画装裱,她打算寄给梁霄。
没问出梁霄的地址,文珊的电话先来了,催她给冷妙准备生日礼物。
挂掉电话,温书在网上预约了一辆车,奥迪女款的一辆,三十来万,花掉她三分之一私房钱。
预定好提车时间后,温书挂掉电话,回房间继续作画。
这样的日子不紧不慢地过了许多天,在温冷妙生日前一天,温书鼓起勇气给盛京延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