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做了个梦,梦里她成功找到了兄长并将他救出,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他的赞扬,并且告诉他自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准再摸自己的头。
但梦总会醒。
当她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稍显刺眼的阳光,昏迷前的记忆迅速回归,她立刻警惕起来,翻身做起,扫视周遭。
听到响动,一脸吃了屎表情的青年和布斯一起走进屋子。
“你应该拦住她的,昶盛。”
“不是,她一秒钟就上山去了,我怎么拦,我说了好多遍了。”
唉,老布斯长叹一声,浑浊的眼珠看着正在警戒的夏洛特,“夏洛特大人,您没有受伤,至少在目前为止。”青年有些惊讶:“她叫夏洛特吗?那岂不是和你的女儿……”
“怎样也好,我们已经帮不了她,夏洛特大人,很遗憾,您既没有听从我的建议离开,也没有听从他的劝阻,既然如此,那您也只能承担选择的后果。”老布斯的话让她难以理解,随即试着调动自身魔力,因她难以辩清眼前之人的敌友属性,但说完这番话老人就离开,只留下一声沉重的叹息,青年也挂着遗憾的表情,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而他们两人离开之后,就另有其他人鱼贯而入,有昨天见过的中年男子,青年人的二舅,更多是只在感知里见过的陌生人,但无一例外,全都是双目赤红,失却心智的模样。
体内还在流转的魔力给予了她些许底气,站起身,光芒在指尖凝聚,想在同一时间把他们全部击倒,但雷光闪过之后,“呃啊啊啊啊啊!”发出惨叫倒下的反而是她,浑身麻痹失去行动能力,反应快速地对自己使用治疗魔法,但麻痹感顿时翻了个倍,连魔力都无法调动。
只能看着男人们喘着粗气靠近她,不多时,她就已经被绳索困锁,双手吊起,双腿悬空。
“渎神者,必须……严惩。”机械地重复着这样的话语,他们用同样机械划一的动作靠近。
夏洛特本就很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浑圆,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离我远点!你们这些卑劣的邪神信徒!”身体无力地晃动,她只能看着那些人不断靠近,不幸中的万幸,当他们试图脱下夏洛特身上的衣服时,一阵无形的波动传递,把他们全部震飞。
是身上的裙甲,虽然面对邪神时没能起到多少作用,但此刻就成了良好的自我防护,不需要意识操控,只靠被动反应就足以保护她的贞洁,裙摆像波浪般摆动着,被激活之后,平等地抗拒着一切想要接近的人。
反复数次无果,甚至付出了几人重伤昏迷的代价,其他人才知道事不可为,派出两人前去不知向谁通风报信。
而夏洛特趁机恢复体力,和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感知全力内视,很快在女性重要的花房外层,也既是在自己的小腹上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纹章,试图调动魔力时,那里就会发亮,同时会有灼热感传遍全身,使她无力化,像是个限制器,让她不能全力动作。
如果掌握好度的话……
夏洛特不可能等他们喊的人前来,天资聪敏的她很快解明小腹上的纹章的机制,并计算得到自己使用何等程度的魔力可以不被反伤。
点点星芒汇聚,比先前等比例缩小的武器浮在半空,缩小并不影响其分金断铁的锋利度。
凭空轻移,几乎没有阻碍地把手腕处的捆绑割断开,她的脚尖也再次触到地面,这当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过这次压制自身出力的夏洛特只是几个起落就把他们全部击倒,无论她再怎么被削弱,他们的本质仍然天差地别,几乎全系魔法精通的她和人间之神并无区别。
大多数邪神也只不过是自称为神的邪物罢了,类似的存在她讨伐的不在少数。
和料想无差,虽然身体发热,心跳加快到几乎炸裂,但她还可以勉强控制自己身体,“哈啊……哈啊……必须先离开这里。”她走到屋外,辨认了一下方向,往和山相反的方向离开,这次没有余力使用魔法隐身,只得小心地避开有房屋的地方前进,村里的建筑分布并不规则,给了她绕开的机会。
沿着同时远离村落和后山的方向前进,没有人追上来,她松了口气,只是下一刻又打起注意,因为前方有个披着残破长袍的身影倚靠在树旁,像是在等候着她,但下一刻却喜形于色,主动上前。
“兄长!”带着喜悦喊道,披着长袍的少年瘦削,比她略矮,面容苍白虚弱,正是她印象中的兄长模样,听到呼唤,他抬起头,眼睛无神,“是你啊,我还奇怪昨天是谁松动了他的封印让我逃出来,一别多年,你也长大了。”
说完,他咳嗽起来,黑血从嘴角滑落,夏洛特担心不已,想用治疗魔法为他医治,只是本可以断肢重生的魔法释放之后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她的身体变得更加灼热,捂着胸口,她痛苦地跪下。
“你都自身难保了,就别担心我了。”审视着她,不等夏洛特发问,就替她解答,“你身上被那家伙用天地阴阳大乐赋留下了道纹,越是动用体内的力量就越是失控暴走,除非找到正主解除,或者……”
“阴阳相合,刚柔相济。”
熟悉的难懂话语,当年嫌他说话做作,现在听起来只觉得怀念,夏洛特脸上露出微笑,但又因痛楚变得扭曲,“那……兄长有方法替我解决吗?”和他相识多年,夏洛特自然也对东方文化有了足够了解,对这些词汇隐含之意也能领会。
……
逃到正常的旅舍,少年平静地看着面色潮红的夏洛特,并不为眼前的春景所动。
“怎么可能会……后悔呢……”身体的燥热愈演愈烈,手环抱在胸前,她躁动不安地扭着身子,“我说过了,长大之后要成为你的妻子。”
裙摆在床上散开,像盛开的花,神情娇艳,眉目含情,被如此美人真挚地告白,再刻板的苦修者都要动心,但少年依然表情平静,只是脱下裤子,提着裆下那根玩意靠近她。
但夏洛特的脸色突然变了,因为随着他的接近,鼻尖突然传来一股浓烈的恶臭,仿佛挑战人体极限一般,她的脑细胞都传来了悲鸣。
兄长的下身为何会有这样浓烈的气味?顾不得羞涩,她低头看去,瞠目结舌。
和身形不成比例的丑恶阳具弯曲地勃起着,形状古怪,不似常人,其上青筋暴露,沾满污垢,尖端滴落着恶心的绿色脓液,而肉棒竿部也有着几道细碎伤口正在化脓。
先于意识,身上裙甲纹路亮起,一阵抗拒的力场把少年推挤在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夏洛特,似乎在问,‘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