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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7页)

那些个送货的行当都是叫城内的船行包了,他们在外头的顶多就是接些散客,或者去河里打鱼上市卖去,过一日是一日,全看老天爷的脾气,究竟能有什么积蓄,

哪成想这回被那老爷一气解决了家中大小的活计,她娘家兄弟可不得谢她么。

“五百文一天呢,家里头四个就是两千文,做上一个月,别说一套城内的宅子到手,就是乡下买地都够好几亩的了,从此脱了水上生意,落地生根,岂不是好事。”一想及此,姚金纤就连脾气都好了许多,颇有些在冉霁面前扬眉吐气的意思。

“这实是件好事,却不知是哪家老爷这样阔气?”冉霁恭维了几句,好奇道,到底是哪家的孱头这样手松,雇船家竟出五百文的价钱去,一个月那可就是十五两银子,比宋长洮衙门里的收入都多几倍。

“这个嘛……”姚金纤卡了壳,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左不过是个外头的,我一时也不记得是什么名姓了。”

宋沂才不信她大伯母这番鬼话,她从车里拿来自己昨日特意买的礼就去后头寻堂妹宋淇。

昨日为着那群人在闹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散了,宋沂便还是去了下甸街逛了一圈,除了买些茶叶外,那茶叶铺子对面便是个灯笼铺,她去那里与那伙计聊了几句,便在人的推销之下买了滚灯笼。

是个拿竹篾片做成的球,里头另外还有一层,放上蜡烛便是来回翻动也不会熄灭,很适合小孩子玩,为了避免被她弟抢去,宋沂专门买了两个,一个大老虎的,一个小兔子的。

“真有意思。”宋淇抱着那个老虎竹子灯笼十分欢喜,“正好夏天夜里凉快,到时候点着这个我往路上走去,叫他们都瞧瞧。”

“潜弟怎么不见?”少了那在耳边的嚎啕哭声,宋沂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他呀,他被舅母接回家中去住了。娘说潜弟夜里闹腾,又爱和扬弟争吵,怕大家睡不好觉过不好节,这一次索性就叫舅母带了回家住两日,大家清静。”

这可真是,宋沂不禁感叹起来,果然人若是有了钱,就连脾气都变得好了。像她大伯母往年由着人去吵闹也不理会,今年家里挣了些银,就变得格外善解人意起来。

“对了,你舅舅家是被什么老爷雇过去的?”宋沂实在好奇。

“就是临河村的田老爷呀,上回他们家里还往我们这儿送了东西,不过后来娘又把东西送走了,为此心情差的连骂了好几天,”宋琪顺嘴说道,那几日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就连宋潜都挨了好几声的骂。

田老爷,这可真是巧了。

宋沂扭头就往外头她爹身边去,将这事儿告知了宋长洮,“这里边一定有诈,前不包人后不包人,怎么偏偏就给咱们家送钱那会儿就叫去了,外头船家也不止咱们这里有,便是想讨好,咱们把钱送回去,也该翻脸了才是,怎么仍旧这样高薪厚禄的养着。”

宋长洮捋须淡定的叫人往临河村那里捎信,说宋家有事儿想请田老爷上门一会。

为着宋沂书房里那言语,叫宋长洮高看一眼,把自己这个女儿当成大人看待,等着人时,他就与宋沂解释道:“这便是商贾的本性了。挣了许多钱便壮了胆子,自以为有钱没什么不能解决的。却不想想他们终究只有钱银。他的想法我一听就知道了,不过是想拉着咱们家一起下水。”

“沂儿,”宋长洮郑重告诫着人,“我也知你在外头想法挣了不少银钱,我也不过问这些银钱的来头,但为父要与你说个明白,本朝士农工商,士在第一,若不是县丞这个官职在这,只怕你那银钱也未必好挣。你且要明白这一点,莫要像他人一样颠倒了次序。”

宋长洮便是在衙门里再怎么受排挤,可有这官位在,他便是延清县明面上坐着第二把交椅的人物,底下人就是再怎么不满,也终究要让他三分,更别说他想对付一个无官身的人去,简直轻而易举。

那田邹思听闻得宋长洮在家里召见,明明心里头打定了主意,可真到了那门里,看见宋长洮那一张肃面也忍不住气弱了三分,腿脚一软便磕头下拜,“小的见过县丞老爷,不知老爷召小民来此有何事?”

“倒也无事,只是听人提起你最近在河道内连包好几艘渔船,好奇之下,所以问问。”宋长洮态度平和的叫他起身,客气的叫他入座喝茶

“这个呀,”田邹思见宋长洮如他所想那样,便挺起了腰板,有了胆气,“回二老爷的话,小的不过是心善雇人,难道衙门连这也要管?”

“你要发多少钱我管不着,可你那河道的生意是哪来的,我还是能问上几句。”宋长洮顺手拿起才倒好的茶抿了一口。

“这有什么,老爷岂不知我在城里头开了茶叶丝绸两间铺子,生意做得好,自然运送量多。”田邹思倒不渴,茶盏仍旧放着。

“哦,那你那铺子丢了绸缎怎么不补?那茶叶卖了也不叫人去送。你铺子边上的人可说有十来日没见着马车往你铺子里过了。”宋长洮盯着人话语平静,“你尝尝这茶,还是你店里买的呢。”

田邹思被这话一惊,犹如石头砸破了湖面心内动荡,慌得无措起来,“这这这,这是哪里的话,我那铺子何曾丢过东西,我往自家铺子运货,边上人怎么知晓。”

“这话不是你能狡辩过去的,我既然能买着你家的茶,就早遣人过去问了。我且问你,那被偷了绸缎如何隐瞒不说,是不是知晓了是谁偷的!”

“小的不知,小的着实是不知啊,老爷细想想,小的若是知道了,早报与刑班头去了,找着了东西岂不好。”田邹思摇晃着脑袋连声叫屈,咬死了不知底细。

“你若是不知,那好,那便是你串通了偷子将左右邻居绸缎盗取,如今衙门里头为这事儿烦恼,我现在就叫了刑森押你进衙门,到那时,你就是心底藏了什么死活不说,衙门也有法子叫你去说。”宋长洮一拍桌案,“说!到底是谁!”

一提起要交给刑班头,田邹思便煞白了脸,害怕道:“不不不,真与我无关,大人如何能冤枉无辜,我的铺子确实丢了些绸缎,只是我怕那贼人报复,所以不敢伸张。”

“既不知贼人是谁,又如何报复?”宋长洮不给田邹思喘气的时间接连追问,“你若不说,我即刻便叫了人去抓那伙计掌柜,问他们去,只是到那时事情牵扯开来,可不是我能护得住了,我如今没回衙门,就已经是看在你那好心的份上。”

田邹思见宋长洮话语说到这步,终于深吸口气道:“若是我真说出口,老爷敢去抓吗?偷我那绸缎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县里的三虎,衙门里的衙内,刑班头的亲侄,你说说,他怎么去抓。”

直到田老爷说出了贼人名姓,躲在门后的宋沂才总算解了疑惑,原来是他们。

怪不得衙门里的人口号喊的响亮,却始终没有找到一点线索,原来都是亲戚,可不没人去抓么。

那三虎宋沂早先也是听说了的,连着三班衙头的亲戚,县里胥吏彼此有亲,真说起来,大半个衙门都能牵扯进去,倒只剩下了她们一家与此事无关。

哦,不对,现在也有干系了。

宋长洮闻得讯息,并未像田邹思想象那样慌忙,只面容平静道声知道了,叫他回去理好证据送往县丞衙门里,等人走了,他才叫出宋沂,问女儿道:“你现在可知这事情的棘手之处。”

“倒也未必,”宋沂笑道,“这一下子就更是非黑即白,叫人二选一了。”

她给她爹出主意道:“先前衙门逼着老爷做选择,如今倒能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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